出药渣有问题!不然,大夫人提高了警惕,自己再要下手就难了!
“桂枝,你去请大少爷过来。”
“是!”
桑玄夜正在埋头苦读,准备今年秋季的科考,翠柳进来通报说六姨娘请他过去。他放下书本,即刻去往了大姨娘的院子。
当大姨娘告诉了他事件的来龙去脉,又道:“我也知道这样做冒险,可若真让她怀上孩子、复了宠,你的世子之位便更危险!”
桑玄夜想了想,道:“这件事交由我去办,你着人将正确的药熬一份,将药渣包好,我去掉包。”
大姨娘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么办。
桑玄夜带上包好的药渣,抄小路快速行至普陀寺附近的茶铺候着。
趁着大夫人和王妈妈下车歇息的空挡,他施展轻功,从后面拉开车厢的门,寻着药味儿,将两包药调换了。
大夫人和王妈妈再次坐上马车,大夫人给王妈妈使了个眼色,王妈妈从柜子里取出药包,翻开边角看了看,面色一凛:“大夫人,还真给掉包了,没有奴婢做的记号。”
大夫人冷冷一笑,似冬季寒雪:“我就知道有人给我使幺蛾子!长乐轩定是出了内奸,我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好在大夫人英明,故意将消息放出,这才引来那人过来换药。那,我们还去普陀寺吗?”王妈妈问道。
大夫人咬牙道:“还去普陀寺做什么?赶快回去抓幺蛾子是正经!”
回到长乐轩时已经夜幕降临,桑柔用过膳之后去了书房与桑楚沐下棋对弈,正好,方便大夫人惩治下人。
长乐轩大大小小下人一共二十名,如今整齐划一地站在后院,等候大夫人的发落。
王妈妈手里拿着荆条,喝道:“说!今天你们看见谁去过二小姐或者大姨娘的院子?说不出来的话,所有人先打二十荆条再另行惩罚!”
二十荆条?那还不得皮开肉绽?众人咽下口水,开始东张西望。
大夫人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定国公府那么多人,能将主意打到她头上并有能力将眼线埋进她院子的除了桑玥便是滕素琴。今日,她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说不说?不说我就开始行刑了!”王妈妈问着,一荆条就朝着最近的一名洒扫丫鬟招呼了过去。
只听一声惨叫,她的手背一片血肉模糊,那荆条上还带了几根肉丝,血淋淋的,好不触目惊心!
紧接着,王妈妈的荆条又高高举起,作势要朝另一人打去,那人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奴婢看见白兰去了大姨娘的院子。”
白兰听了就是一愣,尔后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梅花,我哪里有去大姨娘的院子?你不要含血喷人!”
如果梅花所言不虚,那么白兰是内奸;如果梅花在撒谎,那么她自己便是内奸。
大夫人蹙了蹙眉,荷香和小沁先后死去,身边的一等丫鬟只剩白兰一人了。如果她真的是内奸的话,那么就太恐怖了。而梅花只是个二等丫鬟,并不能她的卧房,凭心而论,她更希望这个内奸是梅花。
王妈妈瞧见了大夫人的脸色,厉声问道:“其它人呢?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启禀大夫人,奴婢看见梅花去了大姨娘的院子,就在大夫人离去后不久,她鬼鬼祟祟地出门,还撞翻了奴婢新熬的粥,烫伤了奴婢的手,王妈妈,您看。”
王妈妈走过去一看,这个三等丫鬟的手上还真有一块烫伤的水泡。
“奴婢当时就觉得她可疑,原先以为她偷了东西要去变卖,于是悄悄跟着她,谁知她去了大姨娘的院子。”
“你叫什么名字?从前没见过你。”大夫人淡淡地问了一句。
她赶忙磕了个头,道:“回大夫人的话,奴婢名叫画心。”
“给我打梅花和画心,各二十荆条,看谁说的是真话。”
大夫人一声令下,王妈妈的荆条就毫不留情地招呼了过去,一人一下,招招带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