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懂,但曦王殿下很看好他,专门给他建了一个基地,似乎……已经有上百人了,你有空的话去瞅瞅,豫儿是三个儿子里最木讷老实,也最不起眼的,但是啊,他内心其实很希望得到认可,特别是你的。”
“我明天就去。”原来他的儿子没有再沉迷于雕刻,而是改为钻研兵器了。他这个失败的父亲竟然不知道。
“这次父亲东上,曦王殿下悄悄地让父亲把这种神秘兵器带过去了,曦王殿下说,这东西,以一敌十不在话下,特别适合远攻,所以很安全,你不要太担心父亲。”她只能这么安慰,虽说他们也心疼姚俊杰,但非要二选一的话,他们都希望活下来的人是姚清流,至于姚秩,他爱怎么在胡国闹腾,随他吧。
姚俊明心底的苦涩和感动已汇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不停涤荡着他千疮百孔的心,洗去污秽的,余下大把的空间,从此给这个为伟大的发妻。
他把南宫霖抱入怀中:“谢谢你……还愿意接受我。”
南宫霖放下碗,回抱住他,此时,方才感觉这个男人的心真的属于她了。她欣慰一笑:“相公,父亲不在,姚家就全靠你了,恕我直言,姚家的各方势力都被闹得风雨交加,铭嫣一事带给你的影响太大,你一人恐怕难以平定大局。”讲到后面,她的神色已肃然了起来。
姚俊明似乎感觉南宫霖另有所指:“你的意思是……支持三皇子?”从亲疏关系上来讲,姚家最应该辅佐的是三皇子云笙,毕竟姚贤妃是他的亲妹妹,云笙和姚馨予又是口头定了娃娃亲的。
南宫霖仰起头,凝视着他,无比认真地道:“投靠太女殿下,保我姚家……一世荣光。”
……
寒风呼啸,月色微朦。
城东的一座素净院落,竹木林立,迷迭暗影。慕容拓身穿夜行衣,跃过前院,绕过回廊,将五感开启到最敏锐的状态,寻着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呼吸,来到了最南边的一个房间。
他拿出匕首,刺入缝隙中,一点一点地撬开门闩,尔后,收好匕首,握住宝剑,推门而入。
他步履轻盈似云,空气里几乎不闻流动之响,他渐渐靠近了床铺,高举宝剑,剑刃迎着凉薄月晖反射出一道刺目的锋芒,刚好落在了床上之人的脸上。
借光一看,那人不是苍鹤,是谁?
苍鹤的眼皮一颤,急速翻腾,一跃而起,避过慕容拓的杀招,同一时刻,慕容拓掷出了左手的药瓶。苍鹤只顾着躲避利剑,却没料到慕容拓那只个虚招,真正的重头戏是那个瓶子。
瓶子砸中了苍鹤,只听得“嘭”的一声,瓷瓶碎裂,刺鼻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那黑色的血如同烈火一般灼化了苍鹤的衣服。
这是血卫的毒血,只要沾染一点,立刻就会全身萎缩,最后生机枯竭而亡。
然而出乎慕容拓意料的是,那血明明侵染了苍鹤的皮肤,苍鹤却是没有出现丝毫的异样!仿佛那不是毒血,而是凉水!
难道苍鹤百毒不侵?
苍鹤一生尽管暗中除掉了无数冷芸的对手,但都做得极为隐蔽,根本没人知晓是他所为。他在大周的名声极好,究竟是谁会向他寻仇?
来不及多想,他一个旋转,拔了挂在床头的剑,劈向了慕容拓。
慕容拓横剑相挡,右腿扫过苍鹤的下盘,苍鹤一跃而起,自慕容拓的头顶跃过,慕容拓论剑扬起十道剑影,剑气如虹,攻向苍鹤的后背。
苍鹤大惊:玄冥剑法?瞧着他的身形不像灵慧,难道是……慕容拓?又会玄冥剑法,又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人,除了慕容拓还能有谁?
慕容拓才懒得管苍鹤认没认出他来,实际上,穿夜行衣只是为了不暴露行踪,不授人以柄,毕竟他刺杀的是大周国师,传出去可就累及桑玥了。他倒是不怕苍鹤去告御状,这里没有第三个证人,他矢口否认,苍鹤的一面之词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只管全力击杀便是!
只见他凛冽的剑气震碎了苍鹤后背的衣衫,袭上了他光洁的脊背,谁料,那剑气寒光仅在苍鹤的背上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