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个子羊客,也不环抱着胸,而是扑在桌子上扒饭,不然等会儿就被那死胖子吃完了。
这实在太辣,徐祯不知道放了多少干辣椒下去,呛的人眼泪直流,没人能进去作陪,只有他们三个高高兴兴吃完。
吃了这几个月来唯一辣的过瘾的菜,只觉得全身皮都展开了,浑身暖洋洋的,都不想动弹。
但就是这时,巴图尔来喊他们去看羊了。
牧民大的羊圈基本远离蒙古包,要走不少路,三个羊客频繁打着哈欠,羊把式嫌弃地撇开头。
到了今天要看的第一个羊圈,也是最大的羊圈,这一连排的棚子下有着几百头羊。
胖子剔着牙,他并不觉得牧民的羊能好到哪去,凭他多年来这收羊的经历来看,基本只有百来头里,只有十来只能收。
当然吃人的嘴软,他要压价,也得委婉些,不过等他进到羊圈后,他脸色从一开始的随意,变成了大张着嘴,又很快合上。
他赶紧去看其他两人,只见那表情跟他的也差不了多少,老头还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这一批羊头头膘肥体壮。
羊好不好,从吃食和趴卧的状态中一眼能看出来,这些都十分的精神,而且皮毛一眼瞧过去也不再暗沉枯黄打结,腿部结实,体型大而且好。
他一连看了好个羊圈,然后说:“今年的羊比以往的都要好些,只是作为种羊不算太好,勉强凑活着能用,价也给不了太多。”
老头指指最前面的母羊说:“你看这头母羊的乳、头部分就松弛,又小,在配种上不成,作为肉羊也不好吃,养着吃奶吧。”
“诺这头公的就更不成了,”老头伸手摸摸它的角,并没有明显躁动,说明比较亲人,他说,“做种的要能抵人,旁人没法靠过去,这才成。”
他这些毛病挑的都算合理,羊把式告诉姜青禾他说的在理,这些羊存在的些许问题,哪怕是丁点大的,有些也无法成为种羊,肉羊勉勉强凑合吧。
直到后面越挑越离谱,说到羊的膘情上,说有些还是瘦了些,容易病,还说有头母羊是不是疥癣。
姜青禾看不太出来,她在养羊上不是专业的,自然得听专业的人说。羊把式真的彻底发飙,可以说羊身上的小毛病,但是绝对不能说有病,这他爹他每头羊都看过的。
哪几头有没有病他能不知道吗?
羊把式指着那羊嚷道:“啥叫疥癣阿,不就是那羊身上长了虫,头颈这处长了白的,又称石头病。生了后肯定会瘦,之后得死。”
“可你瞅瞅,这哪是生了病的样子,膘又肥,体又壮,蹄子也有劲,你自个儿去瞅瞅那块东西是啥!”
老头被他吼的,当即不满地伸手去摸,结果摸到一大块结痂的东西,他伸手捻了捻,又闻了下,好像是盐。
巴尔图嗨了声,“这往槽底倒盐水时,估摸着它给沾身上了,也没管它。”
老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爬进去指起另外一头羊的毛病来,羊把式也不甘示弱,站进去跟他对吵。
吵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后面羊客老头败下阵来,他属实是没毛病找毛病压价了,有个比他更懂的羊在这,他说啥毛病也没有用了。
终于这三个刚来心思不正的羊客,被狠狠地摩擦过后,老头说:“挑羊吧。”
高个子羊客说:“挑吧挑吧,好好挑。”
意思是真的开始买羊,从扒开羊的嘴唇看牙齿,从牙齿看年龄,每一头都从头到尾的看过去,下、体是重中之重。
羊的牙齿决定了年龄,满口牙的是成年羊了,这种他们叫看牙口,五岁以上基本公母羊没法要了的,看母羊是否具有生殖能力。
羊客挑的很细致,以姜青禾如今一知半解的水平,只能勉勉强强理解,她只养过一头羊啊,而且养羊不是说跟看皮毛,抄点资料就成。
眼睛得会看,看羊的健康与否 耳朵听嘶鸣声对不对劲,手还要会摸,各种专业术语要能讲的上来,此时她还欠缺很多。
即使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