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妹子听那些管事的说,出的货直接送往洛阳城和周围大市镇的金店和玉器行。伙计们虽然不知道那些金店和玉器行自己东家是否有股份,但是这几年来出货稳定。
各地的玉器行金行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囤货需要的大笔资金就让普通人望而生畏。而玉器等的估价买卖,若是没有人撑腰, 客人稍有不满就会有争议,而能买得起这些东西的人大多在城里非富即贵,都是有来头的, 东家要不自家就很有实力,要不就是有大靠山,否则哪里压得住。而书局老板若是和这些人密切, 就肯定有不一般的背景。
王春花正在外厨房清点刚刚庄子里送来的菜蔬,冷不防看到自己的哥哥在院子门口晃了一下。 她急忙将入账的本子勾好了, 然后吩咐其他厨娘照惯例将东西分做三分,除了自己厨房的, 其他的给两处厨房套车送过去。
然后利落地收了账簿,朝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这里的厨娘都是有家的, 晚上下了工都各自回家。 只有王春花因是寡居,景爷就让人给她拨了这厨房隔壁的小院子独自住着,晚间这一带没人也算帮着守夜。偶尔书局的伙计们晚上要个汤水之类的, 也能有个知道的人。
王春花进屋就看到王石头坐在炕上,她不耐烦地将账簿扔在炕桌上。
“哟,咋这么大脾气?是不是这几天孙掌柜没上你屋里来,想男人受不了了?只要你办完了老主子的事,我让主子赏你到青山院挂牌去。”
“呸!”王春花走去院门看看没人, 关上门又走进来:“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当初你想往上爬,把亲妹子推给罗开,你倒是好, 不用在庄子上刨地讨生活了, 却撺掇着罗开去接什么要命的任务。结果任务没做了, 人没了。我这好容易有份儿安静日子, 你又非让我去找孙二。”
“孙二有什么不好, 人斯文,又是这书局的掌柜。虽然景爷才是东家, 但是景爷不理杂事, 这书局进出银子不都是孙二在插手。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你这里没少填你东西。”说罢从炕桌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个金镯子在手里掂量着。
“你只知道看这些,”王春花走过去夺过镯子,“你怎么不想想我吃了多大亏。”
“我呸,你吃亏, 当初罗开五大三粗的都被你拿下。别以为做哥哥的不知道, 你说是我坑你让你跟了罗开, 你自己何尝又不是想跟他?虽说那一夜是做哥哥的我撮合的, 但是这是谁后来见了人家就走不动路的?你自个儿不是跟人说你见了他就自己会流水吗?”
王春花很吃惊, 这话她只跟在庄子上一起长大的五丫儿说过。
“别瞪着那么大眼睛看着我,我是你哥,不是你要勾引的男人。”王石头自说自话地倒茶喝了一口:“是五丫儿自己跟我说的, 顺便跟你说一句, 五丫儿以后就是你嫂子了。”
王春花更吃惊:“那我芬儿嫂子呢?”
“你已经没有芬儿嫂子了, 她已经是老主子的第十七房姨太太了。你哥我也不再是过去的王石头了, 你哥现在是跟着管老爷出门车马和外书房迎宾的总管了。”
“老主子怎么会寻上嫂子?”王春花太了解自家老主子郭二老太爷是什么人了。她当初跟着罗开的时候,去外院儿找当值的罗开时被他见到,当晚就逼着罗开将自己送到他房中。虽然他已经老了做不动了, 但是不妨碍他折磨人。她遍体鳞伤地回来之后,罗开发誓攒点钱要带她离开,只是不久罗开就没命了。从那以后,老主子还让她去院儿里侍候过几次。后来有了书局这活路,她才得以安生。当初她家芬儿嫂子也是知道老主子召见她的事。哥哥嫂嫂住在郭府后面的巷子里, 嫂嫂没事怎会招惹上老主子?
“五丫儿真是聪明, 也会看人, 她跟我说你芬儿嫂子肯定能入老主子的眼。这不, 前儿才见到芬儿, 昨天就派人来家里打赏,告诉我将芬儿留下了做姨太太了。也升了哥哥我的职位。今儿我就让五丫儿搬来咱们家了,五丫儿做主给她庄子上老爹送了二两银子算是聘礼。她让我带话给你, 这人往高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