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有人督导,自然是好的。”
“是吗?”安儿觉得好笑:“今儿早上孙家的小姐, 那是督抚家的,在江南算名门了吧?你看她不仅缠着爷,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的。”
“那孙小姐不过是为了她兄长而已。”兴儿嘟囔着。
安儿和刘伙计对视一眼,摇摇头,刘伙计开口道:“那么拙劣的借口你也信?你刚刚被老太太派过来不久, 你不知道, 前几年在江南,有世家女给东家茶里下药主动献身的,有通过家里的兄弟给东家灌酒,想让他醉了收下他们的姐妹的,出了好几起。这名门大族里面的龌龊事儿多了。好多大户人家,除了他们家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其他还真是很难说。”
安儿接着道:“就拿今天来说,这赵家也算大户人家了,按照兄弟的想法,他家女儿跟爷是不是也是一个好的人选?”安儿紧紧地盯着他。
兴儿眼皮很快地抖了一下, 手不自然地握紧。
“他家不仅请了杭城有名的训练艺妓的绿娘给他家女儿提供迷幻的媚药,教那位小姐如何迎合男人,甚至还把手伸到咱们的人里面,套出爷今晚的必经之路。不但没有廉耻, 且心机深沉,所算计的不止是爷本身, 还有不少利益吧?!只是可恨不知道是咱们内部的谁, 那么没有心眼儿, 相信了他们,将爷的行踪透露出去。抑或是这个人收了他们的好处,出卖了爷。”
“我没有, 我只是不想让爷只宠着那一个女人, 太过沉迷。多一个赵家姑娘分了爷的心,她就不会那么容易迷惑爷了。我绝不是想出卖爷。”兴儿有些小激动。
看着安儿和刘伙计都盯着他没有说话, 兴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无论主子做得对错, 做属下的只能服从,轮不到咱们来评说是非。”刘伙计冷冷地说:“更何况将主子行踪透露给外人, 若是对方想要谋害主子, 那你不是成了帮凶?”
“我没有, 只是给主子多找一个女人而已。”兴儿还不服气。“若是他们想害主子, 我怎么会告诉他们?!”
“若是对方只是将你心中所想的事编出来做一个幌子,实质是想谋害主子呢?”
“我怎么会那么傻?!”
“你还不傻?”安儿不屑道:“你知道赵家为什么要把女儿贴给主子吗?那个赵芝媛明明喜欢的是别人。”
“赵相赞说他只是仰慕主子, 想结交主子。”
“结交就要送女儿?不管咱们爷是否喜欢, 只要把那女人贴给爷, 让爷不得不收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否认摆脱?这种卑鄙的动作你都觉得没错?这样逼迫主子, 有损主子名誉的事, 你觉得没错?”
“我...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我真的不想爷吃亏,兴儿从小最佩服的就是爷,我从来只是想为爷多做事, 做好事。他们当时只是说给赵姑娘一个机会单独能跟爷说上几句话, 没准儿爷能够喜欢上她。”兴儿低下了头痛哭。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今天错了,他被赵家耍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今晚多喝了几杯,心中又是后悔, 又是担心。但是在伙计们面前不肯认错。
这时别院的掌柜带着另外两位伙计进来:“兴儿,你也是唐庄的家生子, 怎么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
“当时我只是觉得脑子里只想如何帮主子,对方套话,我无意之中说出来。说出来之后,我就后悔了,一直纠结要不要告诉主子。”
“你一个无意, 若不是主子消息灵通, 早做了防备,被人众目睽睽捉奸,不止要娶姓赵的女儿, 对方还可以说是爷强了她,以此为把柄要挟爷别的事情。”
“这真是我没想过的。我这就去找爷,任凭他处罚。”兴儿哭着脸,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你别去了, 影响主子休息。东家早就知道你的事了, 他说让你回唐庄去, 你这个属下他高攀不起。”掌柜慢慢地说。
听了这话, 兴儿一个没站稳栽进水里,挣扎了很久才起来:“我要去求爷,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