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疼随之伴生,它痛苦地揉着额头,忽略了敖潭在瞬间暗沉下去的目光。
男人心想,到底是强行对它用的笑忘术,它当时的抵抗那么强烈,可能记忆还有些许残留,不过没关系,它是不可能再记清什么明细的情节来的。
果然,白蛇紧皱眉头,“可后来的事情,我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说罢,它看向男子,表情有点心虚,还有点理直气壮的无辜,心中则想的是,毕竟我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你再来罚我,也太说不去了吧。这一会儿工夫,它也想明白了,横竖敖潭也不可能让兰珊出事,他说她在睡觉养神,那肯定就没什么大碍,自己还是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让敖潭不得不这样做。
敖潭的目光锐利非常,像是看透了它心里拨得噼里啪啦的小算盘,它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等着男子开口。
“中秋宫宴上,兰珊误食龙涎酒而催动了情欲,恰逢你忽然发情,你们险些酿成大错。”
“啊?”白蛇后退一步,被吓得不轻,“龙涎酒?情、情欲?我、我发情?!”它结结巴巴,囫囵重复了几遍,忽然面色难看至极,“那、那兰珊她……她没、没怎么样吧?”
敖潭神色沉静如水,看过来的一眼格外冰冷,白蛇不由吞了一口唾沫,心底焦急,连连追问,“我、我没怎么样她吧?”
敖潭依旧沉默地看着它,它的神情顿时慌了,也没注意男人其实已经说了是“险些酿成大错”,不由几步走到他面前,“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它简直没有勇气说下去,恨不得立刻去察看少女的情况,却又因为没搞清楚事态到底发展到哪一步,而胆怯地根本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敖潭袖中的手轻轻攥紧,书页也被他折出了卷角,他看着神情焦虑无主又万分担忧自责的白蛇,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我去得及时,你们没做到那一步。”
即使已经时过境迁,但说到这件事时,男子周身的情绪依旧凝固了一般,冷肃至极,书页哗啦一声,纸张脆生生爆裂成了无数碎片!
没有做到那一步,就是说,还是做了些什么……白蛇的面色铁青,它的皮肤本就白,此刻又是缺少血色,又是愤怒自己的行为,白得近乎透明,“所以我身上这些伤,都是你阻止我时,打的?”
敖潭一向爱书,但此刻却没有看桌上几乎化作齑粉的古典道籍,坦然地与它对视着点了点头。
白蛇出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打得好。”
逼得敖潭动手,想来它做的事情一定很过分了,所以敖潭才不得不消除了兰珊的记忆,以免给她留下什么阴影,这也说得通了。但为什么连它的也一并消去?
正在收敛自己情绪的敖潭顿时一扬眉,没想到它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白蛇的脸色难看至极,这会儿倒也没方才担心自己受罚的心思了,说话的语气活脱脱像是在说别的什么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的仇人,“我对兰珊犯浑,你哪怕打死我,我都要谢谢你。”
敖潭一怔,不由看向它。白蛇一贯嘻嘻哈哈的面上全是严肃认真,“我说真的,还好兰珊没事,不然我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敖潭目光复杂地看着它,又说道,“你的记忆不消,我是不会再让你接近兰珊的。”
白蛇点头,也不细问,一副完全听候发落全盘接受的样子。
敖潭的目光越发深邃,他接着道,“我还抽了你的情根。”
白蛇顿时茫然地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却还是没问为什么,只继续点点头,“哦。”
敖潭忍不住问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白蛇难受地去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阴柔的五官即便憔悴也十分精致,“也是和兰珊有关,对不对?”
看敖潭没有否认,它语气随意地说道,“情根抽了就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不问你为什么,是免得又听到我对兰珊不利的事情,我会想先抽了自己的骨头扒了自己的皮。”
它耸耸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