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说话,让秦时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位大婶显然知道村里有问题才特意提醒这一句,但这种提醒在年轻妇人看来,显然有些不妥。
秦时觉得,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这位大婶活像一个被什么恶势力控制的人质,而年轻妇人就活脱脱一个看守了。
秦时摸了摸腰袢的刀鞘,快步跟上了魏舟。
他们三人一路朝着晒谷场走去,心中古怪的感觉也在不断地加深。他们经过的所有的人家几乎都敞着大门,家中妇人或织布,或围着火堆编草筐、修理农具,如此和谐的画面,偏偏没有人发出一点儿声音。
连狗叫声都没有。
但要说他们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进村,也不是的。他们也在暗中观察来人,会彼此交换外人看不懂的视线,待魏舟他们看过去,这些人却又一本正经地忙活手里的事,好像刚才眼神乱飘的人不是他们。
秦时一向觉得自己胆子大,但这会儿他心里也有些发毛。他有一种深夜误入博物馆,结果发现博物馆里的木乃伊、标本乃至油画……统统都活过来了的惊悚感。
这条通向晒谷场的土路并不宽,最宽的地方也不过可以并排走两辆牛车。道路两旁都是格局差不多的农家小院,道路尽头隐隐有火光传来,那里大约就是刚才纺布的大婶所说的晒谷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