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道门中人,搞不好就是彼此认识的人。对追云观,柳溪也并不是那么信得过的。
“那到底能不能解?”
贺知年却又摇了摇头,“我问过魏舟了,他说不可解。”
是不可解,不是不能解。
“道门中人,各自的门派恐怕也有一些忌讳,”贺知年说:“若是解了别人下的符,回头给追云观惹来麻烦,魏舟的师父恐怕也饶不了他。”
“魏舟到底怎么想的?”秦时不解,“真有解开困灵符的本事,只管解了就是。这也算救人了。以后若有强敌找上门,再想法子对付就是了……这种事有什么好犹豫?!”
贺知年被他的语气逗笑了。这事要是轮到秦时头上,贺知年相信他一定会这样做。
“师门的规矩总要遵守。”贺知年说:“再者,谁能保证柳溪以后不会做坏事?出世之人讲究因果,他放了柳溪,日后柳溪作恶的话,这些因果怕是要算到追云观头上去了。”
秦时没想那么多,但贺知年的话听着也很有道理。
他之前还脑补过千万条树根一起钻出地表的恐怖画面,这会儿听到它们的灵力被人控制,竟然还同情起人家来了。
秦时觉得自己的立场好像有点不大坚定呐。
他听到窗外有夜风拂过,路边的树木哗哗作响,心里忽然一动,暗想他们在这里议论人家,真的能瞒得过柳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