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哪一层。但他猜也才出来林开没这么早回家。
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喝水。故而,他将当时的冲动也归为化学药品。喝完两瓶矿泉水,梁天珩倒了一点水在脸上,把湿发往后捋。
身下的性器顶起西装裤,形成一个可怖的弧度,但他只是解开了一扣子。
屏幕上的时间跳到2:43,林开回复他到家了。
嗯,在骗人。
他又灌下一大口的水,动作过于粗鲁,水洒了一多半在衬衫上,布料贴着肉,粘腻得瘆人。梁天珩似乎没感觉,他亲眼看着林开和一个男人在车上聊了很久的天。幸好,林开独自下车,外套被风鼓起来,夜色里像飘飘欲飞的鸥鸟。
小鸟裹住衣服,朝着在暗处的车飞过来。
林开敲他的车窗。车窗是单面的,可是已经太晚了,老小区的路灯徒招蚊虫,两边都是黑漆漆。
林开和梁天珩都看不清对方。
梁天珩手指用一点力,按钮触发一连串的内部的复杂结构,车窗降下来。
冷风与林开通红的一双眼有了梁天珩赋予的共同之处,都是刺痛着人的。
男人自顾自地,开口第一句先声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