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余超吓得不敢动弹，只是希望自己当成一个隐形人。

他不眠不休，找了江慈将近一个月，到头来，所有所有，都只是一个笑话，一个笑话而已。

“江慈，你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

亭舟两手死死的扣住在办公桌上，那即使手因为陷入桌子而劈断也没有一丝皱眉，即使那指甲陷入了血肉，也根本没有感觉到。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布满阴郁的味道，眼睛皮子撩起，眼底黑沉沉的，没有丝毫情绪，那黑瞳深的像在悬崖深渊里走过一遭。

当燕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状态。

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看了一眼一侧来不及离开，现在又不敢离开的余超，余超对着燕云只是散发着求救的气息。

他挥了挥手。

余超立刻如同解脱一样离开了。

只不过燕云被亭舟这样的景象给吓到了，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跟在他后面的齐弯并没有进来。

齐弯没有进去，却已经知道亭舟的状态，他转身离去，拿出手机打了一条短信。

---若再见是仇人，你后悔吗？齐弯。

京都机场。

此刻的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的在等着登机，有的在休息，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工作，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天气十分的好，却在中午下起了大雪。

雪花漫天飞舞。

将深秋拉入了冬季。

VIP室。

一个坐着轮椅，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少女，腿上放着手机，人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

好久，她才慢慢说道：“下雪了。”却无人回答。

“冷么？”

走来的男人，一身白色的西服，十分的绅士，他手拿着热水，递了过去。

下雪了，曾经说过，要一起打雪仗，堆雪人，看来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白起，M国的身份除了你们知道，别告诉任何人。”

白起点点头，却不经意扫过腿上的手机一眼，他呼吸凝滞，问道：“亭舟，他……”

“会好的。”

眼前的人，正是江慈，无论恨与不恨，她都不会出现在亭舟的面前，本以为会轻轻松松的走，却未想到那一场雪，将她那心底的痛苦全部撩拨了出来。

很痛，很痛，但不得不走。

很想，很想他，却无法见他。

白起不忍：“可以后悔的。”因为看得出，江慈的表情是多么的痛苦，他才想着，其实不只是有这一条路，为什么要选择如此极端的路。

江慈微微一笑：“不……后悔”坏人就让我做吧，只要亭舟好好地就可以，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牵强，跟不知道自己那没有色彩的眼眸中，满满都是绝望与深陷谷底的无声的呐喊。

“亭舟。”

“她走了对吗？”

像江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消失一个月。

他早该想到的。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发泄完的亭舟整个人靠在墙壁上，那冰冷的触感，将他馄饨的神识拉回了一丝丝清明。

那所有的暴怒回归平静，却又如同待爆发的野兽，匍匐在地，只准备一击而中的野兽，他指挥的说道：“寻找江慈的人都收回，现在准备收购S&Z和江家。”

“你……”燕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是江慈的。”他的声音极具冰冷：“我要江慈在乎的，不在乎的，都统统毁掉，她一个月不出现，我就毁一家，一年不出现就毁12家，直到S%Z全部消减。”

完了。

燕云没有想到S&Z是江慈的，也没有想到亭舟会做出如此大的抉择，如此的话，两个人还能有在一起的机会吗？

一个奶奶去世，一个心血全部毁灭。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