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生肖,还挂着精致的流苏穗子。包里塞得满满的,铺在床上有半个枕头那么大。
他是想今天先不和张湛说话,让张湛自生自灭,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的。
但摸着这么厚的红包,想到刚刚来整理被褥的杨访,他把红包递过去,说:“阿姨给?的红包。”
开口说了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多哑。
床那边,张湛终于动了。
许言俞呼吸一窒,只看着天花板上的电灯,但余光却忍不住往张湛那边飘。
张湛没接他递过去的红包,而是在自己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个一模一样的红包。
“放枕头下压岁,保平安。”
许言俞发现张湛声?音也不遑多让的哑,带着浓浓的他不想懂但显而易见的欲。
“……”
“太多了。姥姥已经给?很?多了,这个不能收。”
“收着吧,她们也都很?喜欢你。”
张湛也躺下,侧身看许言俞。
许言俞把比板砖还沉的红包放到一边,心猿意马:“姥姥……之前见过我?”
张湛:“……”
“嗯。”
许言俞深吸一口气,问:“你初二下学期末腿上受过伤?”
“嗯。”
“严重吗?怎么伤到的?”
“不严重,被车擦着了。”
许言俞目光放空,今天下午听到张湛初中受伤后就开始想的事又浮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