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延清脑子里闪过一丝仅存的理智,忍着腰背酸痛,缓缓抽离,他神思又空白了,那一瞬并持久下去的异样,酥得他几乎忘记伤痛,只有再沉迷一次的狂欢。
他没这么想,身体却更诚实地照做了。
韦延清疼得低低嘶了声,然一见身下美人云鬓散乱,娇声轻吐,雪肤花貌添了别样春光,他只觉甚值。预料之中,陈绾月一边羞得掉泪,一边气道:“你腰可是不要了?哪里有你这样过分的。”
“我给你赔罪。”
“你的赔罪,我可受不起。”
不当又是一闹。
陈绾月收敛好心绪,待好容易劝停了他,只觉口干又舌燥。她把人按下后,忙穿了衣,去储物柜那边找到一木匣,翻出一瓶药酒,回了帐边,坐在一旁给韦延清擦药。
她撩开里衣一部分,不想入目便是可怖的红痕。这才是后腰,再往上看,伤势如何,并不难猜到。陈绾月看了多时,竟没下手的地方,百感交集之下,眼眶逐渐泛红。
“以后别这样了。”
事已至此,她连指责他都于心不忍,只能叮嘱这么一句。
韦延清没再多说什么,应下后,回头看她:“以后不吵架?”
他这么问,陈绾月却很难笑得出来,想起才发生不久的各种事情,唯一让她开始后悔的,是韦延清此时的伤。她低过眸,点头一笑着答应他:“好。”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陈绾月不觉一怔,抬头看过去时,韦延清眸底的深邃与沉思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没多想,因心系他的后背和腰,注意力都在药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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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静悄悄的,崔灯霓漫步来梨香院走动,身后跟着绀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