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下意识紧盯着车库的入口,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脚步声传来,风见扶了扶眼镜。
可惜预想中的浓颜并没有出现,只有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身影闪进地下车库。
风见有些扫兴地靠在座椅上,继续等待那个女人,但那个蓝帽衫却径直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玻璃。
是她?
风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降下玻璃。
“风见警官?”一道女声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远山。”
“您好,我是风见裕也。”风见替她打开车门,不禁用目光打量着她,而她也丝毫不怵,看了回来,目光有些凉意,让风见下意识地避开了。
不愧是降谷先生信任的人,气质和降谷先生一样有压迫感。
“走吧,他应该给你说了我要去哪。”
“东京女子监狱对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过去就能见到您要见的人。”
风见启动车子,一路驶向监狱,本以为会这么沉默地过完路上的时光,却在刚开出街角的时候被田纳西叫停了。
“麻烦帮我下去买杯咖啡吧,就把车停在便利店门口。”田纳西突然开口,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说。
风见不明所以,对这种指使多少有些不爽。但鉴于她毕竟是降谷先生安排的人,风见没有拒绝,只是皱了皱眉照办。
他进便利店买了杯咖啡,付款的时候通过便利店的监控看到了自己的车子,刚好停在便利店监控能照到的位置,而那个女人在车中看着监控摄像头,似乎早知道会被拍下来。
将咖啡递给田纳西,风见继续上路。
他余光偶然瞥过田纳西,咖啡就端在手中,没喝。
到了监狱门口,田纳西又一次叫停了他。
“帮我去买束花吧,看望什么人总应该买的,”田纳西摘下口罩,脱掉蓝帽衫,内衬是一件利落的黑色短袖,她的头发也随着脱下外套的动作散下来,“我和你一起去,就街角的那家花店好了。”
风见皱了皱眉,可田纳西没给他犹豫的时间,她已经下了车,风见只好停好车子,然后追了上去。
怎么总感觉降谷先生是又给他找了个上司。
跟在田纳西身后的风见有些郁闷的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帮田纳西拿着花束回到了车上。
“您知道……这花不能送给盐田女士吧,监狱里不能带的。”风见小声问。
而田纳西似乎并不在意,她抬头在找什么,风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个交通摄像头,风见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看的。
“没事,那就送给你吧,”田纳西笑了笑,眼角的小痣消失在笑容中,“就当是作为谢礼了,谢谢你的帮助,风见警官。”
“不不,都是降谷先生……”风见连忙说。
“那你就帮我转交给他吧。”田纳西不在意地打断,似乎也不是很关注这束特意来买的花,“监狱就在对面吧,我走过去就行了,您今天的任务到此结束了,还是很感谢……”
风见还想说什么,田纳西已经自顾自离开了,她背着个深色的背包,里面装着她那件蓝帽衫,似乎还有什么坚硬的物品硌出来的痕迹,风见看不清楚,不过既然降谷先生嘱托了按她说的做,他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抱着一大束向日葵回到车里的风见有些奇怪。
探望犯人会买这种花吗?寓意着什么?心向阳光,重新做人吗?
他为自己的猜想笑了下,把花束放在副驾驶,和那杯未动一口的咖啡一起。
——有空交给降谷先生吧。
风见想。
余光中,风见的车开走,田纳西将背包放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向监狱走去。
风见是个能干的警官,他的安排确实周到,早已经有他的同伴等在监狱门口,看到田纳西走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您就是远山暮原吗?”那位警官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