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纳西抽出一支烟点燃,“而且有一点你说错了,警官。”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自愿的呢?组织这么好,”田纳西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意,她吐了一口烟,“你知道我在组织这些年拿了多少钱吗?是你这个警察工作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天文数字啊,东京市长都要给我敬酒,吉田财团的董事长都要对我点头哈腰,做一只仗人势的狗又怎么了呢?只要主人身份足够显赫,做狗可比人活得滋润多了。”
安室盯着田纳西的眼睛,田纳西也盯着她,那双眼睛里盛满向往和野心,却让安室感到了一丝违和。
“我不相信。”安室摇头,作为一个警察,一个侦探,说出这样没有证据的、主观的判断可谓是失职的,但他此刻就是这样相信着自己的直觉,“我不相信远山暮原是这样一个人。”
田纳西几乎气笑了,她一下卸了刚刚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动容。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田纳西缓缓地说,“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坚定,刚刚说的话其实我都想过。那些年我几乎快要说服自己了。”
“何必呢?和组织作对多危险啊,只需要放下一些尊严和道德就能收获财富地位,这可是不少人想要都求不来的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