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儿,我……”想解释,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先喝,喝完回去说。”

一碗药咕噜噜几口就见底,月亮也在此时悄悄冒头。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沈泽安几次想伸手过去牵着容昔都缩回来了。

容昔走得快,心里又在想事,踩到个石头整个人就往前栽去。

沈泽安那叫一个眼疾手快,把人一把揽进怀里。

“昔儿可有事,脚受伤没,我看看。

”没事,回去吧。”

容昔刚要离开,就被沈泽安强势抱起。

“天黑了,我抱着你回去。”

容昔没有拒绝,沈泽安心里高兴的不行,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小,越来越慢,平时只要一会就能走到的路程,生生被他走了两盏茶的时间。

“走快些,你不累吗?”

“抱着你,不累。”

“你不累我累,快点回去。”

容昔发话了,沈泽安也不再磨叽,几步就走到院子。

放下容昔后,又拿来了药箱,“我给你上药。”

“我没受伤,你起来我们聊聊。”

沈泽安莫名心慌,总觉得容昔不会聊什么他喜欢的话题,不会是要和离吧,难道是自已昨晚太过分,她对自已不满意。

还是觉得他如今没了内力无法保护她,还是什么别的。

“我想起来还有公务没忙完,等我回来再聊。”

说完就要站起来离开,转身时衣角却被容昔眼疾手快的拉住。

“都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公务要忙,你莫不是在躲我。”

沈泽安表面淡定,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没有,我是真的有公务要忙。”

他一只手拽着身后的衣裳,试图把它从容昔手里解救出来。

“转过来看着我。”

沈泽安回头,看到容昔的眼睛,又有些心虚的撇开。

“沈泽安,你还想跟我过吗?”

容昔没有别的意思,但这人现在总是在逃避交流,她知道深泽安从前不是这样的,若不这么说,他不会停下来。

“姜容昔,我说过,你跟了我以后只能是我的人,你哪也去不了。

“所以我在问你还想跟我过吗,你遇到事情从来不愿意跟我多说,我与你是夫妻,本就是要共度一生的,你如此隐瞒,如今是小事,将来呢。”

沈泽安知道是自已错了,但听到她说要共度一生心里还是很高兴,只要不是想跟他和离,怎么都好说。

他坐在容昔身边,拉起容昔的袖子,讨好意味十足。

“容昔,我独自一人生活了太久太久,遇事只知道自已想办法解决,在遇到你之前,连身边的亲信都不会让他知道我的所有事情。”

容昔也觉得自已刚刚说那个话有些严重了,但效果还是不错的。

“可你身体一下出了这样的问题,你该跟我说,我才好给你对症下药。”

也怪她这段时间疏忽,两人每天就只知道那档子事儿,除了日常服的药,都没给他看过身体。

“对不起,我是怕变成这样了,你不再喜欢我,我以后会注意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容昔皱眉,总觉得他这样子怪怪的。

不过嘴上还是回答,“嗯,你现在是身体恢复的关键时期,哪怕是有什么一点点变化,你都应该给我说。”

“好,我会说的,我保证。”

容昔其实也有些心虚,他这到底刚刚恢复,刚刚给他把脉的时候察觉,也有这段时间不注意节制的原因在。

“好了,休息吧。”

两人躺下之后容昔又跟他说了皇后怀孕和与她达成的契约,沈泽安一直都没说话,她以为是自已这么擅作主张沈泽安生气了。

“你不想跟皇后合作吗?”

“不是。”

沈泽安又变回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