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将车子在天逸茶社门口的停车场停下来,没有立即进去,掏出手机给贝克松打了个电话,听说贝克松就要赶到的时候,干脆就站在门口等他一起进去。
贝克松开着宝马车赶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茶社木色栏杆的门口等候他的叶秋。赶紧将车子开了过去。按下车窗,苦笑着对叶秋说道:“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叶少何必这么客气?”
“哈哈。我也没有久等。正好咱们一起上楼,省得到时候我还得跑下楼来迎接。”叶秋笑着说道。
两人走进茶馆,立即有身穿红色开叉旗袍的服务员过来迎接。两人都面生得紧,又不是什么大腕明星,所以迎宾也并没有表现出格外的热情。
茶馆里熙熙攘攘,到处可见些端着茶杯和周围桌子上的人高谈阔论的侃主,脸色激动,唾沫星子飞扬。据说文痞王朔那一身嬉笑怒骂皆文章的写作功底就是在茶馆里厮混出来的。
燕京人善侃,十个燕京九个侃,一个不侃是哑巴。燕京人博学,天文地理股票经济时尚珠宝影视音乐以及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连续给你侃上两个钟头不带歇气地,连口水润嗓子都不需要。
两人要了个安静的包厢,坐在两楼的包厢里喝茶,从洞开的窗户里能看到音乐学院后楼的风光。以叶秋那异于常人的视力,甚至能看到有一群身材高挑性感的女孩子身穿黑色的紧身衣,正在空地里练习舞蹈。难怪一个包厢费就得三百六十块,风景这边确实独好。
点了壶普洱茶之后,叶秋看着贝克松说道:“像克松这咱应酬较多的多喝些普洱茶有好处。养胃。”
“我哪有什么应酬?在燕京城可是上不得台面。倒是叶少的大名我是如雷灌耳了。”贝克松笑着说道。他自从开始接管家族在燕京的业务后,就大部份时间住在燕京,自然听说过叶秋和晏清风冲突的一些传闻。
叶秋分别为两人倒了杯茶,笑着说道:“克松就不要叫我叶少了。我算哪门子的少爷?”
“哈哈。那好,我也不和你客气了。咱们相识也快一年了吧?我就叫你叶秋好了。”贝克松也不客气,笑着答应。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快一年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可真多啊。”叶秋感叹着说道。
“人往高处走。你这一年取得的成绩让人膛目结舌。”贝克松笑着说道。
他从沈家的受惠中知道叶秋应该和韩幼凌有合作的事实。只是叶秋没有承认,他自然也不会做小人主动说出来。
“克松才是年少有为。现在执掌家族燕京业务,很快,就会成为贝家下一任家主吧?”
见到寒暄地差不多了,叶秋也不想再耽搁时间,笑着说道:“记得上次在苏杭见到克松的末婚妻,今天怎么没有一起出来喝茶?”
贝克松握着茶杯的手就紧了紧,笑着说道:“咱们男人谈事,叫个女人来做什么?”
叶秋在心里斟酌了一番用词,说道:“听说,最近滕家和陆家有些怨隙?”
滕家的一位大人物和陆千的二叔陆中亭斗得不可开交。这在燕京不是什么隐密的事。听到叶秋突然间说起这事儿,贝克松脸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浓烈了。
他同样也知道,叶秋和陆千也发生过不小的冲突。
成年人的友谊大多是建立在拥有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叶秋这么晚找上他。而且主动说起有关滕家和陆家斗争的事,那么,他必然是来结成统一战线的。
而这恰恰是贝克松最需要的。他虽然和腾家一位主要人物的女儿定下了亲事,但是想在滕家这个大家族里出头,一定要做出些抢眼的事。可是他在燕京没有任何根底,能做出什么事出来?
或许,叶秋这边能够给他提供一个上位的契机。
“是啊。这事我也听说过一些。”贝克松笑着说道。觉得这句话实在太模糊了,没有足够的诚意,贝克松又主动问道:“怎么会想起关心这事儿。”
叶秋笑了起来,贝克松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也不再绕圈子了,直接了当地说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