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室内是最舒适的恒温系统,但他们两人都闷出了满头的薄汗。
晏听礼的眸色像被水洗过,盯着一个点,一片雾蒙蒙。
看得出,他还陷在刚刚的高.潮,神思还没回笼。
简单说,就是爽懵了。
时岁却觉得格外荒谬气愤。
她丝毫,一点,也不想再和他扯上这种关?系。
更?遑论让他爽。
但又不停被他用各种威逼利诱的方式卷进来。
这种甩都甩不掉的感觉,让她异常烦躁。
“你快起来,”时岁立刻抽出手,紧绷道,“别弄脏我家沙发。”
想到父母以后还会在这个沙发上看电视,时岁心中蔓延起格外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晏听礼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视线直直落在她面上。
用着气定神闲到让人恼火的语气:“岁岁,你也想和我做。”
“如果你想,我也”
时岁一脚踹过去:“滚。”
“西奥多和我说,”晏听礼不闪不避,慢条斯理道,“你不让他碰,更?不让他亲。”
“还说,你最喜欢他的眼?睛。”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
撩起薄薄的眼?皮,直勾勾看她。
时岁听得捏紧了拳头。这个疯子,他到底知道多少?
她镇定下?来,冷淡道:“我只是不喜欢西奥多。”
晏听礼用纸巾,低头擦干布料:“那你喜欢我。”
“更?不喜欢。”时岁想都没想。
晏听礼动作微顿。
“好吧。”
他站起身?,将?纸团扔进垃圾桶。
无声无息凑近她耳畔:“喜欢不喜欢,也无所谓。”似乎想起什?么,晏听礼讽笑?一声:“反而是你惯用来玩弄我的把戏。”
时岁眼?睫轻动一下?,没吭声。
“今晚我很高兴,”他愉悦地说,“只是下?次可不要再给我抓到,有什?么讨厌的杂碎出现在你身?边了。”
“不然,我可没这么容易被哄好。”
听得时岁脊背生寒,问出压了很久的疑问:“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是不是这个该死的3.0!”
晏听礼凑近,用脸在她脸颊蹭一下?。
噗嗤笑?开,有恃无恐地说:“是又怎么样呢?”
“你猜猜,”他笑?着问,“还有没有别的?猜对了有奖励。”
时岁气到全?身?发-抖。
晏听礼继续沿着她脖颈和脸颊嗅闻,满足地说:“岁岁生气的时候也好香。
春鈤
”
她转手就打一巴掌过去,他轻松避开。
“说了不要打脸。”晏听礼不满道,停顿瞬息,像是想到什?么,他笑?一下?,语气变成指向性?的下?流,“别的地方随意。”
时岁实在忍无可忍,指向门边:“你快滚!现在就滚!”
“好吧,”晏听礼扫了眼?手表,温声说,“我也该回去放钢琴曲,哄你睡觉了。”
直到他离开,看着门关?上,时岁还在原地站了许久。
她死死盯着3.0的总控系统,情绪翻涌地深吸口气。
一刻不把这个东西弄掉,她就不会再在这里住了。
时岁下?定决心,明天她就要从这里搬回老房子,等?父母回来,让他们把这个3.0打包送回去再回来住。
晚上准时准点,像是挑衅一般,钢琴曲准时响起。
时岁气得直接关?了电闸,却又热得睡不着。
万般无奈,重?新?打开电源,折腾到一点,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睁眼?又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