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盛遥那么高尚得近乎伟大的隐忍,没有他那种为了对方,可以压抑一切的耐心和包容。那些撕裂的尸体,疯狂的杀手,漆黑的灵魂,幻灭的美好,都让他感到疲惫,他目睹一切,然后奇异地,心里会升起某种荒芜落寞。
他不希望这种近在眼前的求而不得也变成他新的压力来源。这也许会导致他的失控,甚至有可能崩溃。
或者……沈夜熙回头看了一眼,姜湖平时看他做家务或者做饭的时候,都会过来帮忙,这会儿大概是正研究那剧本研究到紧要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一本词典,时不时地翻一下沈夜熙无声地笑了一下,或者自己明白,自己不大可能割舍得开这样一种润物无声的温暖。
他已经见过太多让人恶心甚至心寒的东西,难道没有资格去抓住生命中应有的温情么?
突然,本来老老实实地坐在那的姜湖猛地站起来,膝盖险些撞翻茶几,他弯下腰去,呲牙咧嘴地捂住自己很可能被碰青了膝盖,单腿从茶几后边蹦了几步出来,沈夜熙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往上弯:“你突然想试试脱离地球引力了?”
“我终于明白这个剧本什么地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