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之便堂而皇之的进了行辕的正堂。
她这雌老虎当得很有分寸,景行在屋里与众人议事的时候她并不露面,只等众人散去之后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累了吧?”站在景行身后,燕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揉慢压,景行蹙起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他握住了她的手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燕之则把他说话的时候,底下官员们细微的表情以及一些小动作事无巨细地讲给景行听。
景行听得十分仔细,直到燕之停下来之后他才让吴楚风把大夫叫了过来。
燕之把来往的公文一册册地念给景行听,景行大多只听几句便把那些公文分了按照事情的轻重分了开来,那些急着要回复的公文便摆在了大夫跟前,景行口述,大夫用景行笔迹写下来。
批复完毕的公文,燕之会接过来再一字不落的读一遍给景行听,直到他点了头才用蜡油封起。
临近晌午,紧急公文业已批复完毕,景行朝着大夫坐着的方向气气地说道:“先生下去歇息吧。”
大夫放下笔,走到景行身前径自替他把了脉,又扒着景行的眼皮看了看才说道:“王爷,那药还是停了吧。”
景行猛地抬头,沉声道:“下去!”
大夫低着头也不行礼,拖拖拉拉地出了屋。
燕之这才发现那大夫的一双鞋子竟是趿拉着没有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