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爷,您看要不要烧些热水洗澡?”郑欣茹又问。
林敬之此刻只是觉得累,洗不洗澡到是无所谓,不过婉姨娘与柔姨娘风尘仆仆的,早在半路上就喊着要洗澡了,“烧一些吧,给三位姨娘备着。”
郑欣茹这才知道,新来的两位也全是姨娘,没有正室夫人。
说罢,林敬之就站了起来,想要去正房的床榻上睡一会,不过他刚刚推开屋门,就见一对母女从外边走进了小院。
“林二爷,您终于回来了!”来人正是杜氏母女,杜令荷看到他眼睛一亮,就拔腿跑了过来。
“你去吩咐下人烧水吧。”林敬之侧过身子,让郑欣茹走了出来,然后才对着杜令荷笑道:“杜姑娘,好久不见了,有什么话我们进屋里说。”
柔姨娘与婉姨娘已经进了正房,所以没有看到这母女二人,玉姨娘一直立在院子里,因为相识,所以客气的对着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林二爷,求您救救孟大人吧。”杜令荷见到林敬之后就一脸的焦急,也不管此刻还在院子里,就大声哀求,跟在后边的杜姚氏脸色苍白,精神不振,她本就胆小,这些日子又担惊受怕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杜姑娘,有什么话我们进屋里说。”林敬之见院子里的下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脸现疑惑,只好当先折身回屋,杜令荷步伐很急,小跑几步,挑帘而入,“林二爷,您之前不是说孟大人并未失去圣宠么?为什么他回到京城后,皇上没有放他出来?也没有找医师给他瞧病?”
林敬之闻言一阵头疼,说实话,他当时的确是太乐观了,直到与胡娇娇浅淡了几句,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杜姚氏知道女儿性子急,也快步追进了小屋,听到女儿带着些谴责的问话,脸色微微一变,赶紧伸出手,扯了扯女儿的衣袖。
杜令荷不明所以的看了母亲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林敬之。
“杜姑娘,你们且先坐下,回答我几个问题。”前因后果太复杂,而且说出来估计会吓到面前的母女俩,所以林敬之将话题岔了开来
杜姚氏闻言赶紧按着女儿坐在一旁,自己则曲膝给林敬之施了个万福,措词极其小心的柔声道:“林二爷,自贱妇母女进京后,就一直住在府上,贱妇在这里谢过了!”
“不必客气,请起。”林敬之赶紧虚扶了一把,见杜姚氏也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才正了正脸色问道:“杜姑娘,你是在孟大人之前赶到京城的吧?”
杜氏母女是由林家暗卫护送进京的,而孟子德则坐的是囚车,相比之下,速度自然要快上不少,杜令荷虽然不知道林敬之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嗯,民女是早到几天。”
“既然你进京的早些,那你有没有去城门口守着等人?”林敬这又问。
杜令荷脸色微红,轻轻点了点头,“有。”
“孟大人第一天到达京城时,有没有接到圣旨?有没有人前来探望?”
“皇上的圣旨没有接到,到是接到了皇太后的懿旨,是一个公公读的,念完后,那些军士就将孟大人直接押入了天牢!”杜令荷说完,又回想起了孟子德在囚车里,那披头散的凄惨模样,眼睛发红,泪水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当时是有官员来探望,不过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路边观看,直到后来我寻到天牢时,才在牢房门口认出了他们,也正是有他们帮忙,民女才能牢房给孟大人送些吃食与衣衫。”
说到这里,杜令荷的语气顿了顿,又哭诉道:“林二爷,求您快点救救孟大人吧,他现在有病,如果没人在一旁照顾着,肚子饿了连饭都不知道吃一口,孟大人,孟大人他现在真的是好惨啊!”
杜令荷初识孟子德时,孟子德是钦差大人,那时的孟子德办案如神,一身正气,杀了贪官无数,正是意气奋发的时候,前后的差别如此之大,杜令荷自然心痛难当!
林敬之个人也挺欣赏孟子德,但他的能力却是有限,疑惑的问道:“那几个大人是不是以一个姓秦的官员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