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肢体疲乏,难得出来,我也想散散心……”
此时众人业已散开说话,蕙娘和权美人正陪着牛淑妃说衣裳经呢。牛淑妃说得兴起,对这个小妹子的去处也不那么上心,随手指了两个小宫人服侍,便又自去说笑。福寿公主走出房去,只觉得心胸烦闷,在寺内漫步了一会,都便对从人道,“我想出去外头看看热闹,今儿外面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必担心冲撞了我,你们就别约束我了吧。”
福寿公主所指的外头,是她们居住的那几间大跨院之外的地方,除了贵妃娘娘外出上香时,寺内会预先派人清场以外,这种并非为皇家单独举办的法会法坛,还是要接待外客的,而她说的也不错,潭柘寺是京郊的大庙,他们家开办法坛那是十里八乡的盛事,京里来凑趣的贵妇人信众很多,牛淑妃昨儿到现在也召见几波人了。就在她们居住的跨院外面,便是连着两三个大殿,全是女客在内礼佛,外头的男人们连羽林军都进不来,就是下处门扉,都是中人把守。公主偶然要出去看看,也不算是什么特别越礼的大事。
这两个从人不敢自专,进去问了牛淑妃,不片晌出来笑道,“殿下今儿运气好,娘娘本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还是权二少夫人说,‘难得公主出来散心,改日出嫁以后,便见不到这么繁盛的香火了,娘娘这才……’”
蕙娘要把她支走,为的是自己能和婷娘从容说话。这话其实也是为她求情,说不上什么错处,可听在福寿公主耳朵里,那自然刺耳得很。她使尽城府工夫,耐着性子,听那人唠叨完了,方才笑道,“既然娘娘准了,那便走吧。”
便带着两个宫人,在大殿内外闲游,果然见到了许多平时体面不够,不能时常入宫的太太、奶奶们,在各处殿里烧香礼佛,场面热闹好看,确实是比一般皇家办法事时的庄重森严,要有趣得多了。
漫无目的,走到一座小殿前时,福寿也有点累了,正要折回,忽然便隔着窗子,听到有人道,“嘿,要不是姑娘您那姐姐命薄,今儿带着杨家少奶奶进去见贵妃的,便是她了,恐怕她身边带的人,也能多姑娘您一个。”
这声音有几分苍老,是一把中年女声,福寿公主听着,心头便是一动。她站住了脚,不再走动了,只听得另一个娇甜的少女声音回道,“这话如今说,也有些无趣……”
说着,这年轻女声就轻轻地叹了口气,显见是发自肺腑,“这个焦清蕙,着实是太厉害了……”
会直呼焦氏名讳,可见两头关系不好,再结合头前那中年妇人的话,福寿公主哪里还不知道,这屋内的人,肯定是昔年权仲白元配达家的女儿了!
她扫了身后几个从人一眼,见她们也免不得为景致分了神,没能跟得那样紧,便微微一咬牙,转了脚步,再略作犹豫,终于下定决心,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树大招风,可怜小权的老婆,真不是容易做的,招惹这一京城的妒忌怨念,蕙娘压力不小呀……
今天应该是久违的代更君出马!
☆、188 成功
这一次潭柘寺之行,若撇开牛淑妃的本意来讲,倒也说得上是皆大欢喜。几位妃嫔出了宫廷,多少也有了些自主权利,能和娘家特意赶来的亲眷们多加来往,就连往日里最宁静温婉的福寿公主,都交到了几个随着家人过来礼佛的仕女朋友,也在她的下处,招待过几次客人,脸上亦多了一丝欢容。就是牛淑妃自己,万千心思之外,能够出宫在山林间住上几日,享受着清幽秋景,与众人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尊崇,不必在后宫之中服侍皇上、太后,又何尝不感到逍遥自在?虽然妙善大师说法三天之后,闻说京郊西北处有村落遇灾,便飘然而去,淑妃竟未能和他倾谈片刻,但在众人的央求下,她到底还是多住了几天,也算是哄得众妃嫔心花怒放,换了些彩声来听。
只有一个小小的插曲,险些坏了淑妃的心情:自从到了潭柘寺,权美人的肚子就一直都不大好,后几日更是腹泻不止,很有疟疾的嫌疑。这样的传染病,当然必须立刻隔离开来治疗,虽然之后她渐渐见了好,但本人还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