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的好精神像是回光返照,阮绿棠一走他就蔫了,情况恶化得很严重,到了今天,阮明远已经昏迷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病危通知书一个接一个的下,向小楼慌了神,她没和阮明远领证,说到底也还是个外人,阮明远命在旦夕,再怎么样也必须通知阮绿棠,他只剩这一个女儿了。
向小楼没有阮绿棠的联系方式,只好亲自找到了公司。
在认识阮明远前,向小楼就在这家公司上班。阮明远人到暮年多了个花般娇嫩的小情人,自然乐得逍遥,更不会避讳,因此公司的人不管认不认识的,都知道了向小楼是他们的未来老板娘,对她处处殷勤。不管背后是不是嘲讽谩骂她,当面却总是笑脸相迎的。
就像现在,向小楼刚走进大楼,前台就热络地迎了过来,亲热地迭声喊她:“小楼姐,你怎么来了?”
等她说明来意,不过五分钟时间,向小楼就已经站在了阮明远的办公室门外。
她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絮絮的说话声,她认出了阮绿棠那总是懒散的噙着清泉的调子,和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声。
向小楼迟疑了下,就听见那个男声揶揄道:“阮总,你家那个小妈可不简单啊。”
小妈?是在说她吗?向小楼透过一点门缝往里扫了扫,发现说话的人是她的新目标,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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