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抚自己胸口的位置,并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不是自找的么?又在怨天尤人做什么?
这样的自我谴责往往比自我安慰来得有效,终于将那口气缓缓吐出后,她便坐到办公桌前,逼着自己投入地忙活起来。
面粉厂的工作显然不比从前她在药铺里的轻松,光是旧账本就有满满几个柜子那么多。在马老板手里留下的那些烂账,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才理清一点头绪,工程量可谓浩大。但辛苦归辛苦,在处理这些繁杂的工作时,总是能让她不去想一些更复杂的事,如此一来,心里反倒松快不少。
翻着账本,心无旁骛地忙到了夜里两点,她终是有些扛不住地打起了哈欠。手撑着一侧脑袋,眼皮沉沉,往那张折叠床看了一眼,颓靡的精神支配不了困乏的身体,双腿已经懒得挪动半分。于是,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点了两下头,人便趴在账本堆里,睡着了。
这一个小盹打得并不舒服,满脑子数字加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零零散散地拼成一个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局的梦。似睡又非睡的状态,让人感到比在现实中更要累上百倍。然而,潜意识里又不愿苏醒,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找依靠……
她的眉头微微蹙着,侧脸枕在小臂上,明明是在梦里,却能清晰地感知出,上下两排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用力得整张脸都发木。可那张发木的脸,偏偏又觉出有只手在轻轻抚过,很凉的触感,很熟悉的气味,让陷入混沌里却不舍得出来的她,终是败下阵来。
lt;a href=<a href=" target="_bnk">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