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也没有看错,哪怕曾经他蒙冤入狱而受千夫所指,她也从来对他没有过质疑。够了,这便够了。她抬手拭干净脸上的泪痕,走到衣柜前,为他准备衣物。
听说,香港的冬天不冷,是个温暖的地方。真好,这对他的身体有利。但听说飞机上寒冷,于是除了墨色的长衫,她还是为他准备了一件貂绒的大衣。她还没见过他穿貂绒大衣的样子,上海不需要,在北平时,那样的衣服他还没有能力去购置。遗憾,似乎这也成了一桩遗憾,不能深想,否则她又要心痛。
将那些备好的衣物叠好,放到床边。她忍着不去看他,却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清清瘦瘦的一个男人,是她从少时便爱上的。恰好的是,他也爱她,从未变过。她倾身过去,隔着被子又抱了抱他。
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可她说不出话来,只伸手抚了抚他安静的脸。如果真要做取舍,那便舍了自己,来救他吧。只要他能好好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强忍着泪意,笑了一下,是终于放下心来。慢慢收回抚在他脸上的手,而后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物。她的行李是早就备好的,几件冬衣、几样首饰,装在一个不大的小皮箱里,它们要跟着她去往北平,而或许它们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不过,戏总是要做全套的,日本人要比想象中的来得更加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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