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反而觉得更有男人味,甚至更帅气了,却压根没发现,他谦和温柔的笑意,已和以前截然不同。
这样也好,你存在过的痕迹,除了我们,谁也不曾知道。这点点可悲的回忆,就这样固执得横亘在黄泰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或许,就像她在他记忆里浓墨重彩的那深深一眼,就让他再也忘不掉曾经的时光。
可我还是会一个人好好过下去,将a.n.jell经营成最好的乐队,站在镁光灯耀眼的世界里,成为最闪亮的一颗星,站得比谁都高。
黄泰京对自己愈发严苛,他好好管理着自己的嗓子,调整着练习的时间,努力一个人做得完美,一个人写歌,一个人练习,一个人弹琴。再不会有一个人和着他的琴声轻轻哼唱,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一曲结束后冲他微笑“我们合奏出了好棒的声音呢”,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将他未能完美唱上去的音节补充完美,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努力将每个动作都做到极致的准确与完美。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与他是全然契合的完美,与他是毫无瑕疵的结合。
黄泰京狠狠地将乐谱掷在地上,五指插入黑发,黑眸宛若地震般强烈颤抖,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他喃喃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是唱不出来!怎么就是差一点什么!”
他并不觉得痛苦,只是高美男离开了而已——不,她都不是高美男,她压根谁都不是,她压根就连名字都没告诉他,她只是个骗子,可耻的骗子而已……骗走了他的信任,骗走了他的心……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黄泰京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早已决定不再为这样的渣这样的骗子伤心的,不值得的,可是,若是感情也和他的理智一样清醒就好了,他若是这么轻易就能抽身而出,早在那骗子以“我不是基佬”这样蹩脚的理由时,他就该清醒过来的。
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要想念她,控制不住地思念着他们的合奏,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些曾一起在录音室里他弹吉他她弹电子琴的时光,控制不住地想念着空气里她声带震动发出的美妙声音,和她微笑着,眼尾都蜷缩起弯弯的弧度,冲他开心地说着话的模样。
黄泰京宛若凝固的雕像般孤独地坐在录音室里,他沉默着沉默着,忽然,安静的房间里,电子琴发出了“哆”的一声单音节,宛若他低沉抑郁的心音。
黄泰京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电子琴前,食指搭在了琴键上,那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这个“哆”音仿佛打开了他的心门,他忽然脑内闪过一丝灵感,他无法遏制地坐下来,重新捡起曲谱,开始“刷刷刷”地写起歌来。
a.n.jell的演唱会在失去了高美男的情况下,又一次三人开唱了。这次又是黄泰京写的新歌,歌曲充满了张力,激昂得仿佛要发泄出什么似的,与平日的风格有些不同。黄泰京站在舞台上尽情地嘶喊着,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撕心裂肺都喊出来似的——
全场都跟着他的歌声而激烈,他站在星光下,举起双手,镁光灯好刺眼,站在这么耀眼的光芒下,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我都站的这么高了,你怎么还没看见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擅长在黑暗里找你!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啊!!!”一曲结束,黄泰京忽然拿着话筒大声喊了一句,他的眼眶泛起红色,镁光灯的照耀下,他的眸子里仿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眼泪含在眼眶,迟迟不掉。
“黄泰京好像要哭了……”
“是哭了吗……”
“泰京oppa不哭!不然,我们也要哭了……”全场在骤然的安静下,忽然议论纷纷。他们都不知道他话里的主角是谁,但却因为黄泰京的痛苦而不由面面相觑。
直到演唱会结束,黄泰京被姜新禹与jeremy两人不着声色地拉下了舞台。黄泰京闭了闭眼,满脸的倦容,安社长满脸复杂地走上前来,还没说什么,黄泰京就先一步道,“安社长,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