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再乱说人家就不理你了。”聂隐娘一跺脚,嗔道。
张墨笑道:“好好,不开玩笑了。也不知道墨月那边怎么样了,可别出了什么纰漏。”
聂隐娘说道:“夫君放心吧,这点小事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没一会儿,李长山就进来了,对张墨说道:“二郎,老夫已经让人去通知杨炎了,让他与咱么一起去见陛下。”
张墨问道:“为什么还要叫上杨炎?”张墨对杨炎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他在郭纯孝以及尉迟恒口中知道这个杨炎就是一个保守派,向来是谨小慎微,因此还几次劝谏皇帝,不让自己带兵突袭魏州城。因此他不太理解李长山为什么要带上杨炎。
李长山说道:“卢杞与杨炎之间也有仇怨,而且也是不小。卢杞这人能言善辩,要是不把杨炎带上,皇帝搞不好就被卢杞给说服了,皇帝对卢杞可不是一般的信任。”
张墨点了点头,说道:“那好,那就带上杨炎好了。”
两人正说着,墨月回来了,将毛成山也带了进来,其余的人就交给了外面那些亲兵。
墨月先是对李长山见了礼,这才张墨说道:“大帅,那人已经抓到了,就在外面。”她说着,从怀里取出两封信来,递给张墨,说道:“这是那人刚刚写完的,我去的时候他刚刚装到信封里。”
张墨将那两封信打开来看了,然后递给了李长山,说道:“相爷,您看看,这卢杞都跟那毛成山说了什么?”
李长山看过之后,一拍桌子喝道:“卢杞混蛋,拿着朝廷的俸禄,当着陛下的官,居然如此如此出卖朝廷出卖陛下,罪该万死。”
张墨说道:“有毛成山这封信以及可以置卢杞于死地了吧?”
“他卢杞必死无疑。”李长山喝道。
张墨和李长山等了有小半个时辰,杨炎就到了。李长山将事情的原委与杨炎说了,又把毛成山的两封信给杨炎看了,杨炎也是大骂一通,然后三个人就带着毛成山直奔皇宫而去。
李长山和杨炎二人都有穿宫牌子,因此可以直接进宫觐见皇帝。张墨还没有那个待遇,只能带着毛成山等在皇宫之外。
见李长山和杨炎二人进去皇宫了,毛成山便低声对张墨说道:“侯爷,某家用什么方式可以活命?还请侯爷指条道,只要毛某能活下来,将来我必然厚礼相谢。”
张墨看了看这个求生欲望极强的毛成山,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就要看你在皇帝面前的表现如何了?你能不能活命,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如果某家没有猜错的话,去庐州成功游说了李希烈的就是你毛大人吧?”
毛成山先是一愣,随即说道:“的确是某家。”
“那就简单了,你既然去过庐州,那庐州的情况想必你也很清楚,只要你将卢龙军和淮宁军的优势和劣势在皇帝面前讲清楚了,本候可以帮你求求情。毕竟是各为其主嘛,罪不至死不是?”张墨说道:“本帅的老家有一句俗话,叫坦白从宽,回家过年;抗拒从严,牢底坐穿。这怎么选择,还是毛大人你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毛成山心里亮起一道曙光,觉得自己要是老实交待的话,没准还真的有活命的机会。他也知道,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都交待出来,看看能不能哄皇帝开心一下。
张墨在皇宫外等着皇帝的传见。此时延英殿里,皇帝正在听卢杞分析朱滔和李希烈两者之间的态势。
卢杞也真的是要帮朱滔出力了,他在毛成山离开之后,简单的吃了午饭以后,就进宫觐见皇帝了。等着皇帝接见过早就约好的几个大臣之后,他就进了延英殿。
他的口才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他将李希烈的危害程度认真的跟皇帝分析了一下之后,就很成功的让皇帝觉得李希烈才是心腹大患,而朱滔那里就算是缓上一缓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同时他告诉皇帝,平定了李希烈之后,一样可以震慑天下诸藩镇,其效果与平定朱滔相差不远。而且淮南道紧挨着江南东道和江南西道,那里可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