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聂隐娘知道了有人要刺杀张墨,张墨的护卫就由聂隐娘全面接手了。不管是出行,还是在府中,周围的护卫都由聂隐娘安排了。
聂隐娘对护卫之事再熟悉不过了,当年陈许节度使刘昌裔与魏博节度使不和,微博节度使派精精儿与妙手空空儿前往暗杀刘昌裔,都是聂隐娘组织人力将刘昌裔保护住了,让精精与空空都是遗憾而返。因此张墨这边一有了危险,她自然是毛遂自荐的当了张墨的护卫首领。
张墨也很少再出去外面,除非是有事情要与尉迟恒商量,否在都是在府中办公。
墨月也深入到第一线去,跟着章星一起去调查那些朱滔派在魏州城的细作。
同时张墨也将刺客要刺杀的事情告诉了尉迟恒,让他尽量呆在节度使府中,尽量少出去。
金五郎是三年前就被朱滔派到魏州城来做细作的,他是以一个粮商身份在魏州城里落脚的。这个身份最适合隐藏一个细作的身份,而且十分利于他打探消息。因为粮商一定要交游广阔才行,仅仅靠铺子里的零售,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因此他要接触那些大宗生意才行,比如军粮交易。
金五郎跟魏州城城卫军的司马孟冬关系最好,因为孟冬掌管着城卫军中后勤事物,这军粮自然也是后期事物之一。
昨晚金五郎就跟孟冬越好了,今日在探香楼相见。探香楼是魏州城里最好的花楼了,其地位就相当于长安城的揽月楼一样,里面的红倌人是魏州城里最美也是最诱人的。
孟冬到的时候,金五郎已经等在包房里了。魏州城比不了长安城,这里花楼中的包房已经是最好的了,做不到像揽月楼那样有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子。
“孟大人,许久不见了,哈哈。”见到孟冬推门进来,金五郎即刻就站起身来,朝着孟冬施礼笑道。
孟冬朝着金五郎摆了摆手,笑道:“都是自己兄弟,哪里要那么多礼?”他说着走到金五郎的对面坐了下来,笑道:“五郎,你今日将某家叫来又有什么事情啊?上次军粮的事情某家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金五郎笑道:“那件事情某家正要感谢孟大人呢。不过这次某家请孟大人来,是有别的事情想要跟您商量一下,呵呵,是个赚大钱的生意。”
“赚大钱?”听到赚钱,孟冬的眼睛就是一亮,即刻问道:“能赚多少?”
金五郎伸出一只手来,在孟冬的面前一比划。
“五百贯?”孟冬惊讶的问道。这笔银钱对他来说可是不少了,他一年的军饷也不过就是百余贯而已,如今有五百贯,顶得上他五年的收入了。他平常收那些商贾的好处,最多一次也就是数十贯而已。
金五郎摇了摇头。
“切,五十贯而已,这么点银钱你还要跟我显摆一下吗?”孟冬哼道。
“孟大人,要是五十贯的话,我会找您吗?”金五郎笑道。
孟冬一听,眼睛一亮,紧紧的盯着金五郎问道:“五郎,你别告诉我是五千贯啊。”
金五郎哈哈笑道,将手在孟冬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后收了起来,说道:“自然是五千贯,不然某家也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请您来说了。”
孟冬震惊的看着金五郎,好半天才说道:“五郎,你这到底是有什么大事要某家帮忙啊?居然舍得五千贯银钱?咱们说好了,要是掉脑袋的事情您就免开尊口了,这样的银钱就是赚了,也没有命去花,最终还不知道会便宜谁呢。”
孟冬真的很想要这五千贯银钱啊,这是他五十年的饷银啊,有了这些银钱,他完全可以退出军伍,找一个平安之地当一个富家翁了。但是他也很清楚,那这样的钱,一定是要用命去换的,换得好的话还好说,要是不好的话,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金五郎先是端起酒壶给孟冬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满上了,然后端起酒杯一口喝下,这才说道:“孟大人,这生意虽然风险大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掉脑袋,顶多就是担上一个失职之责而已。
当然,您也有可能因此没罢官免职,但是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