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重也是聪明至极的人,不然也不会成为一族之长,这些世家大族里的嫡脉子弟中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因此张墨的一句话,就让卢重明白了很多。他虽然不知道张墨要他们卢氏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但是他知道张墨这话一定是有内容在里面的。
“二郎,能否再说得仔细些?”卢重问道。
张墨摇了摇头,笑道:“没法再说仔细了,某家就是这么一个话,或许一两年之后卢家主就明白某家说得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这个时间也有可能很短。有一些事情也是我道听途说来的,但是我觉得早作准备还是好的。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卢家要是能够在龙军中扶持起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将来总会为卢家带来好处的。再说,谁都是从低到高一步步爬上来的,卢家主你也知道,某家在三年之前还是一个泼皮呢,如今又如何?这个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您说是不是?”
张墨的话虽然说得似是而非的,但是卢重已经很清晰的听出了张墨的言外之意。
“二郎说得有理,某家知道怎么做了。”卢重朝着张墨抱拳笑道。他心里已经决定回去范阳之后,就开始扶持那个卢氏的不肖子弟,就按照张墨说的那样,送他去当一个守城的官。至于张墨说的城门官,卢重就当张墨在说一个笑话。开玩笑,卢氏要是出手相助的话,那个子弟当一个城门官的话,那实在也太丢人了吧?
卢重在蓝田伯府呆了有一个多时辰,将雪茄烟、墨茶茶砖以及太白酒的事情跟张墨敲定以后,就告辞离开了。他之所以先来张墨这里,其目的当然不会是来要一盒子雪茄。他来见张墨的目的主要是撇开其它几家,先跟张墨认识一下,免得以后自己与张墨之间的沟通还要通过李长善或者是崔浩来中转,那样对卢氏来说就实在太被动了。
待张墨送走了卢重以后,聂隐娘便对张墨笑道:“二郎,我怎么觉得你的心机很深啊,总是走一步看三步,我跟在你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已经觉得你就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你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在为以后做准备。”
张墨笑道:“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墨子有云: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某家把事情考虑得长远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这话说得十分之有道理。”聂隐娘赞叹了一句,随即问道:“这个话是墨子所说的吗?我怎么没有在典籍中看到过?也没有听其他人说过。”
张墨笑道:“某家叫张墨,难道将来就不能成为另一个墨子吗?哈哈哈。”
到了午后,张墨进到皇宫中觐见皇帝。
王胖子今天沐休,没有在宫里,因此张墨只能独自一人面见皇帝。
皇帝还是在延英殿接见张墨的。张墨一进到延英殿中,就觉得一阵热浪扑来,房间里的温度很高,都有些热的发闷了。
皇帝就在东耳殿中,张墨跟着小太监进去后,见到皇帝就是大礼参拜。这是张墨跟后世的严嵩学的,据说礼多人不怪的这句话就是出自严嵩之口。因为严嵩每次见到自己的上司都是大礼拜见,等他成为宰相之后,不论何时何地见到皇帝都是大礼参拜,从来也没有敷衍了事过。张墨眼下就是在贯彻那句礼多人不怪的真理。
皇帝等张墨行过礼了,便笑道:“爱卿起来吧,朕的诸位臣子之中也就你每次见到朕都是大礼参拜,其余的那些家伙向来就是朝着朕躬身施礼,对付一下朕。”说着他对垫中的小太监说道:“你去给张爱卿搬张矮凳来,让他坐下说话,再把他的外袍脱了,这殿里热得很,省得张爱卿出了一身汗再出去,搞不好就受风了。”
皇帝这么细致的关心了,张墨自然要表现出感激涕零来,于是他朝着皇帝又深施一礼,说道:“微臣多谢陛下关爱。”
皇帝摆了摆手,笑道:“行了,你也别这么拘束,能让朕随意说话的也就你们这几个人而已,你就不要当做是跟朕奏对,就当是聊天好了,这样朕也不用那么累。”
皇帝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