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靳仿佛只是丢出一个微不足道的垃圾,不咸不淡道:“你做得很隐秘,但我见过这条断臂的主人,很清楚的记得他的左小指指弯内侧有一道伤疤。”
“他,是你的死士。”
宛若受到了来自神明的审判,棠溪旭浑身僵硬,沸腾的血液在这句话的催发下迅速冷了下来,更有一道寒意从他的脚底窜向天灵盖。
他的脑中浮现出七个大字
怎么会留下证据?
棠溪靳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急剧变化的身体情况,倾身道:“小旭,这件事我还没有告知陛下,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姬司谕吗?”
棠溪旭盯着棠溪靳看不出情绪的面庞,背上冷汗簌簌而下。
是!是他派人去杀姬司谕的,因为他的人查到姬司谕是白泽余孽!
他要活捉姬司谕,送到父亲面前,并告诉父亲姬芜的不臣之心,但后续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根本不敢告诉父亲自己做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棠溪靳曲起手指叩了叩桌面,“不能说吗?”
他的语气里不带半分威胁,甚至和普通的叔侄谈话没什么区别,却让棠溪旭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
他还不想引颈就戮,干笑了两声:“小叔你是不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