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声音却是微哑里带了点没睡醒的慵懒,“刚醒,怎么了?”
话音落下,血液从她的嘴角溢出,又被她立即抬手接住。
不能留下痕迹。
“母亲送了礼物过来,你要看看吗?”姬司谕站在门外询问,他没有释放感知入侵时一沅的私人领域。
“我想再睡一会儿,晚点儿看。”时一沅接住从嘴里溢出的血液,忍着深入骨髓的疼痛从地上站起来,踉跄着朝盥洗室走去。
“好,别睡太久。”
温和有礼的叮嘱过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时一沅单手撑在盥洗台上,解开脖子上被鲜血染红的绷带,镜子里倒映出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没有触目惊心的伤口,是一朵盛放的蔷薇花图腾,图腾只有她的掌心大小,血色的花瓣相互簇拥,带刺的绿色根茎消失在花托之下,似扎根在时一沅的血肉中。
不知在镜前站了多久,疼痛渐渐消退,时一沅打开水龙头。
浓稠的血液被冲散,在盥洗台里打着小小的水旋,最后流进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