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号。我杀了好多人,手里沾了好多血,我……我很脏。”
泪花了他的眼。
无数个日与夜里,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血流千里被冰封在河面上。睁开眼,看见的是满身满手,到处染上了血。是自己的,是战友的,是敌军的,是无辜受累的千千万万苍生的。
执念并非三言两语就能破除的,越敏感的人陷的越深,一重执念之下又是一重执念,环环扣扣交合着,一结更比一结难解。
姜晚往他身边挪近了些,握住他发颤的手。
那手在火边烤了许久依然寒凉,软嫩的手掌覆在他的拳头上,却叫他心头震颤。
有小人在他脑子里打了场没结果的架,几经挣扎下池子时痛苦地看向她,道:“山魈入城前,司礼曾来无烬渊找过我……我当时选择不见他。”
如果,如果那时他出去见了司礼,姜淮也就不用与山魈同归于尽。
姜晚噎住,这狐狸脑袋怕是在仙山冻傻了。
“山魈袭城那日,人皇可是在场。我的兄长我了解,谁也拦不住他的,你来了也未必能改变什么。况且,这本就不是你的错。难不成仙族离了你,就无人可用了么。”
那双狐狸眼水气迷蒙地,直勾勾盯着她,眼底浮着挣扎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