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们觉得,这些都是中年人自我吹嘘的谈资,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过这种黄金年代。”向遥笑着,给自己点了一根小小的仙女棒,“走不出来太正常了,那些不甘心总要有一个出口。每个人都有走不出来的日子,我们也会有,只是他的是事业巅峰,我们的或许是别的。”
加特林的火筒开始燃烧,这根烟花的生命到了尽头。
向遥拍拍他:“所以别困扰,别难堪。都是人之常情。”
她转而完全不难堪地把花炮垃圾丢在了地上,在雪地里把残烧的火星子踩灭。
等她抬头时,林枝予飞快地把一根新的花炮塞进她手里,已经点了火的。
引线窜到尽头,向遥还没完全拿稳,于是他伸手把住筒身替她稳住,小拇指无意跟她的交叠在一起。
“……林枝予!”
他在夜色里笑得很得意,漂亮的眼尾弯弯的,从没见过的明朗。
林枝予问:“你是不是生怕这片沙滩的人不知道我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小声点。”
向遥心理素质就那样,一想起先这么干的是谁,就实在没什么理直气壮的底气,僵硬地举着噼里啪啦的炮筒走出他五米远,表示冷战。
林枝予踩着她的脚印不紧不慢地追上来。
“我支持你做任何事。”他忽然说。
“不管是不做程序员,还是放弃回家的车票,或者更远的分叉路,你的所有选择。不管……以后怎么样。”他垂着头,那双靴子离他一步之遥,不再远离。
“我的支持没什么意义,但自己选的不管好坏都有意义,”他笑一笑,焰火在他乌黑的眼睛里燃烧,“我只是想说,别觉得你是一个人。”
不管他将来还有没有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