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道这药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不成?
现在的邵锦澜,又冷又硬,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们这些兄弟,都防备得格外的深,最信任的也就是他那个三弟。
恐怕宋言的话,他都不见得能听进去。
几个人很沉默,气氛也变得格外的凝重,最后还是宋言先打破了沉寂,严肃着一张俊脸:“好了,现在的邵锦澜,心很大,他有他的尊严,如果我们一直帮杜长安说话的话,不仅不会让他想起什么事,更会让他反感杜长安,从而加深他对邵景然的感情!”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大嫂岂不是很可怜,你们是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场面,大嫂强装坚强的样子!”听到宋言的分析,邵墨非心里很难受。
一闭上眼睛,他脑海里想得全是杜长安满身是刺反驳大哥的场面,那么孤立无援,而他们什么都知道,却帮不了她。
而且,他还在老宅坐着,要让他就这么看着,他是真的做不到!
“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做,现在这种情况,现在的邵锦澜不是跟杜长安相处以后改变的邵锦澜,而是一心只有复仇,一心只有邵景然的邵锦澜,我们什么都不做,即为做,也是对她现在的处境最好的办法。”宋言。
“我也同意言子的观点。”
沉默许久的秦玉忽然出声说道,一向脾气最火爆,最闹腾的秦玉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再反驳的意思。
宋言的意思,他明白,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一定会跟邵锦澜一样,所以言子的这番话,他是有最大感触的人,秦玉心里想着。
几个人商量明白以后,邵墨非便带着夏末去了老宅。
杜长安的手,该换药了。
回老宅的路上,邵墨非跟夏末自然听到了群众的声音,依然有人津津乐道邵家的事,流言都满天飞了,然而,邵锦澜却一点澄清的打算都没有,未免有些寒了杜长安的心,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
回到老宅以后,夏末尚未来得及去为杜长安换药,就被邵锦澜抓到邵景然的房间里,让他给她检查。
这一系列动作自然是气的邵墨非牙痒痒,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脑海里响起宋言说的不做即为做,他捏紧的拳头,这才放松!
邵景然的病已经二十多年了,能活到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夏末检查以后,只留下一句话:“她的身体,最多可以坚持半年,这还是保守估计,要是再发生点什么事,那就说不准了,再找不到匹配的心脏,就真的没救了!”
听到这里,邵锦澜高大的身体,踉跄几步,面色十分难看,一副受打击不轻的样子。
就连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邵景然都微微一怔,苦涩的牵起嘴角。
“心脏总会找到的,帮她保住命,撑到找到心脏的时候,夏末!”邵锦澜激动的抓住夏末,带着一丝乞求的目光。
夏末冷冷的甩开他的手,他现在眼里的担忧,面上的激动在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搞笑,心里不禁也为杜长安感到不值。
他嘲讽一笑:“邵锦澜,我不是神,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你也清楚她的身体怎么样!还有,你知不知道,杜长安的手指是因为你才断的,你有关心过她一句吗,恐怕,你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吧!”
有一瞬间,他真想说,这是他硬生生掰断的,他的命,更是她救的,可到底,这些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只是用着极冷极冷的眼神看着他,讥笑着,转身离开。
一瞬间,邵锦澜竟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直视夏末了,他不着痕迹的转移自己的视线,直到身后传来女人的咳嗽声,他才回过神来。
今天,自己一回来,他就听到说邵景然病倒了,他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找夏末,却没有找到他,只能找来其他的医生,夏末说的和那个医生说的一般无二。
此刻,面对邵景然那苍白的眉眼,他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他还没说,就听到床上的邵景然温柔的声音响起:“锦澜,你别这样,我的身体我知道的,能活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