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父皇能够允许我参加此次商会,父皇也就同意了。”李忠憨厚的脸上挂着一点点儿促狭的笑容。
李弘紧紧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一朵花儿出来,看了半天又摇了摇头说道:“不信、不信,肯定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此中肯定有内情,要不然父皇怎么会如此爽快的同意。而且如果按你所说的,我来太乙城时,父皇就会告诉我的。”
“你还是那么聪明,一点点事儿都瞒不过你,那时才几岁,你就能把父皇、母后哄的开开心心,把李孝、老三、老四吃的死死的,那时候为兄是真怕你啊,你那眼神看人跟带着钩子似的,让人打心底里感到害怕。”李忠看着似笑非笑,紧紧盯着他的李弘,一脸轻松地说道。
“说说吧,你给父皇许诺了什么,竟然能让父皇如此大方,就把你从梁州放出来了。”李弘往沙发上一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
“我向父皇请辞了梁州都督一职。”李忠看着李弘,淡淡地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你请辞?不是父皇剥夺?”李弘并不为此太感到惊讶。
反而还有些放松,如果真是去除了梁州都督一职,李忠就相当于,让父皇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任杀任剐了。
而且这样的话,就等于是放弃了一切,包括以后有可能再得的权势,做一个真正的逍遥王爷,或者是一方富商,跟庶民没有什么区别了。
“是的,我两次向父皇请辞,你不是说过吗,任何事情要循序渐进,所以我就按你这个循序渐进的方法,先是辞去了‘使持节’,而后又辞去了都督一职,包括府里的侍女、家奴,留下了不过二十来人,其他的我都遣散了。”李忠述说的同时,自始至终带着那憨厚的笑容,看不出一丝丝的惋惜或者遗憾,只有无尽的轻松与从容。
“使持节”在如今已是都督例授,但凡被加封为一周都督,都会例授“使持节”,虽然并没有真正的节,但仍有监督军事的权利,权利不大,但不代表就一点儿也没有。
要不然当时武媚也不会指使许敬宗诬陷李忠谋反,这就说明了那时候的都督加使持节,还是有一定的权利的。
而使持节也为大唐后来的地方军政要员:节度使,拉开了序幕。
节度使赐双旌双节:旌以专赏、节以专杀。而所谓的节,不过就是一些皇帝赐给的信物:包括两面门旗、龙虎旌一面、节一支、麾枪两支、豹尾两支,此八件。节则是用金铜叶做成。
李弘了然的点点头,李忠这一招儿彻底的,就像是要跟皇家脱离了关系一般,现在除非是父皇其余的七个儿子死绝了,或许他才有可能再次成为太子。
更甚者的话,有可能就是在朝堂复杂的关系变化下,等李唐宗室的男子无人能够继承时,或许朝臣才会想起他吧。
而这样的关系也符合史书上的记载,武媚就是在杀的杀、废的废之后,才有了登基为帝的机会。
再到后来的武周灭亡,还李唐江山,先李哲李显、后李旦先后再称帝,接着便是迎来开元盛世的李旦第三子:李隆基。
“那你这次来是何目的?”李弘奇怪的问道。
毕竟梁州离太乙城也不算太远,太乙城的好多产品,都已经给了他生产的权利。
“我想要你的水泥、盐的精细制法。”李忠看着李弘,坚定地说道。
“水泥好说,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给,但盐的精细制法儿你也敢要?玻璃等还不够你发展梁州?”李弘脑门上仿佛画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次你不是籍户部名义开放许可,这精盐如果有了,加上茶叶等,西域客商不就可以不用绕道来往长安……”
“你想得美,盐与铁父皇是下了旨意的,宗室还有勋贵、包括五姓七望,都是没得下放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李弘打击着李忠脸上的从容。
李忠深深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既然盐与铁无法下放,但梁州产铁总可以吧?你太乙城不也是从外面炼铁……”
“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