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您的书架里,看了几本书,《伟人选集》——”
男人英俊的脸愣了愣,然后沉默了下来。`搜叩叩
“哼,”男人轻哼了一生,放下了酒杯,“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绞杀社会主义。”
“资本对社会的促进功能显而易见,解决就业,提高民生,”男人顿了顿,对着儿子正色道,“在形成垄断的财阀资本之前,只要不瞎,都知道资本对经济的促进作用。”
“可是,最终的财阀资本,是应该控制在私人手里,还是应该控制在那什么集体主义公有制手里?”
“把资本和资本家进行分割。”
“把财团资本作为一种工具独立出来,讨论其所有权归属。这就是那位思想的诛心之处——作为社会精英,谁特么愿意为人民和公平服务?”
“精英作为牧羊犬,本来就应该协助牧羊人奴役羊群——”
“当然,”男人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沙发,“这是个伟人。虽然我并不会选择践行他的观点——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的观点谬误,而纯粹是因为我不会选择罢了。”
“这也是我们对待异议的正确态度。虽然我们一定会指使牧羊犬,对异论污蔑攻击故意曲解,可是我们必须清楚那都是一种舆论斗争手段——我们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知道我们自己不接受的原因在哪里。”
“是的。”儿子答应了一声,“分清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
“其实,种花的某几个城市,也已经被私人财团控制了,”男人看了一眼儿子,又哼了一声,“央府能不能及时做出反应,做出什么反应,那就看zz斗争了——斗争,总是残酷的。”
“而时机,却一闪而逝。抓不住最后的机会,待资本绑架民众成功,再也控制不住——”
“到时候不管是那什么院——再为国为民——也必须跪在资本财阀的脚下,俯首称臣。到那时,呵呵,”
“Andrew,”父亲勾起了薄唇,“你要随时关注那边的信息,那可是块丰美的收割地——”
“我知道的父亲。”
“我想搞社会主义。”
纽约冲天的高楼里,阳光撒在地板上,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和大儿子聊天,旁边一直沉默的小儿子却突然发出了声音。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看了过去。
“我要搞社会主义。”
小家伙又说了一次,抬起了头来,他清秀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太过于安静。你们想要资本控国,我就偏要搞社会主义。”
“南非。”他说。
“等我满了十八岁,我就要去南非搞社会主义。”小家伙看着父亲和哥哥,一字一句,“顶层设计,资本和政治权力,都是改变羊群生活方式的工具。我要做一个实验——我要找个实验地,然后赐予羊群,绝对的公平和自由。”
父亲拿着酒杯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薄唇慢慢勾了起来,没有说话。
“爹地,”清平看着自己的弟弟,稚嫩的童音又响起,“这就是您以前说的,“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绝对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吗?”
“Eddie,”
小男孩啃着饼干,试图说服自己的弟弟,“你已经背叛了你的阶级——你是资本家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去搞社会主义呢?你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社会学家,实践家,战斗家吗?”
“还有资本家。”小男孩还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玩具,“公有制下的资本控制者。我就不喜欢财阀控国——而阶级,刚刚好就是用来背叛的。我要和你们所有人作对。我就不喜欢一统天下——这个世界,不应该太过于安静。而应该要,热热闹闹的,动起来。”
“应该有精英教会羊群斗争。”男孩说,“等我先去哈佛念几件书,再忽悠几个大傻子和我一起——背叛自己的阶级,真是想一想都让人热血沸腾啊。我现在还太小了,必须再等几年。世人总会被外表蒙蔽——还是小孩身体的我,说话不会被人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