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不存在,那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巴门尼德命题其实很有意思,”
刚刚她的举动惊动了两个男人,林致远本来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墨色,只留背影,此刻又回头走了过来——他似乎也根本不用睡觉,明明劳累了一天,现在还精力充沛思维清晰,“我们并不能說唯心主义一定就是错的。哲学有什么对错呢?只有主流不主流罢了。能够被思维的和存在的是同一件事;存在来自于感知和被感知——”
话音顿了顿,他在沙发边坐下,嘴角含笑,转移了话题,“碧荷你困了,要不要上楼去睡觉?”
“嗯——”
感觉到对面愈发严重的嫌弃目光,碧荷看着他,摇了摇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她不想走。
今晚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被古诗的事搞的——又或许是喝了酒。她心里有点怅然若失,想要他的陪伴。
不想他离开视线。
又有很多话堵在心里,想说又不想说。
David却来了,还一直在这里和他聊什么哲学。先说了什么“群体无意识带来的困境”,“单个羊群的最佳选择如何引起群体最差选择的囚徒困境”——又听他嘲讽了一堆“凡人的愚蠢”,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一直盯着她——
然后又扯到了什么“存在不存在”,什么“虚无和永存”,什么这样克那样莫的,他们俩不困,她都听困了。
“那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儿,”
男人很体贴的示意她脱了鞋躺沙发上。碧荷看了看对面微微皱眉一脸嫌弃的绿眼睛——黑发碧眼的男人优雅的拿手碰了碰鼻子,是隐晦的嫌弃之意。
他似乎对于她打断了他们俩的神交十分不满。
碧荷轻轻摇了摇头。
在陌生男性面前躺着是失礼的行为。
好吧虽然David不算陌生了,可是他——
算了,失礼就失礼。
哪个正经人半夜还找人先生聊哲学?觉都不让人睡啊!
碧荷又自暴自弃的打了一个呵欠,在David越来越皱着的严厉眉头下死了一样的往沙发上一倒。身体一躺平,眼皮已经重的上下打架,越来越合拢。
“An有时候我无法理解不了你的选择——”
David好像又在说什么,林致远好像又回答了什么,碧荷已经完全抛之脑后。
神经病啊!
他们两个不睡觉,她要睡觉的——
碧荷26.回国去找他五万珠啦啦啦三千字
26.
海浪声声。
碧荷慢慢苏醒。
明明是三百六十五天的全自动温度智能调节,明明是三十平的的超大卧室——可是为什么那么挤,又那么热?
半睡半醒之间,碧荷伸手推了推旁边的人,又往另外一边挪了挪,可是旁边的人却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凑了过来,把她搂得更紧。
窒息。
碧荷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的落地窗前白纱轻舞,窗外不远处碧波一片,海浪就在眼前。胸前搭着一条结实的手臂,腰上还有什么在顶着——这个家伙,从来不穿内裤。
都三个孩子的妈咪了,碧荷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把男人放在自己胸膛上的胳膊挪开,手又伸下去在男人的小腹上轻轻捏了捏,那长长的粗壮器具被女人在手里,一片坚硬和滚烫。
低头看看,蛇首挺立,龟头已经凸起,马眼通红,周围已经有了黏液。
王八蛋。
精力旺盛。
一天不做就像憋不住了似的。
碧荷低头看了看这恼人物事,又抬头看他的脸。
剑眉斜飞入鬓,挺鼻薄唇,哪怕三十多岁了——衣服一穿,就是只衣冠禽兽。
还像个火炉似的。
男人的热量还在往身上传递,碧荷又往旁边挪了挪。
夏天来了,他体温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