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酒晃荡了几下,透明的玻璃折射了夕阳醉人的光芒。
“我早就想着来个浴缸趴了,”女人靠在浴缸边上,抿了一口酒,又放下了酒杯笑,“可是一直都凑不齐人——你们不是这个怀孕,就是那个怀孕的。”
“以后好约了,我不生了,”碧荷笑,“我都想封肚了。”
这几年她都在生孩子,不是怀孕中就是在怀孕的路上,她也想休息下的。
就是林致远老不肯带套。
今天晚上再回去和他说说,这头倔驴。
“年纪轻轻封什么肚?”阿姨睁大了眼睛,又摇头,“趁还能生要多生才是对的。碧荷你才三个,”
她又看了看右手边的季太,“你才两个——”
季太笑了笑。
阿姨又说,“你们俩加起来,才凑够我的数呢。”
“多子多福呢,”
对面的落地窗巨大,横跨了足足几十米,视野辽阔,女人懒懒的躺在浴缸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又抿了一口酒笑,“你们不懂。我有五个儿子——你们看看,少得了哪个?少哪一个都不行的。”
“像我们这种女人呐,”女人笑,“和其他女人又不一样。我们的孩子有人教,有人带,只要自己生一生——一定要到孩子长大了继承家业了,我们才算是能松一口气的。”
“是啊。”碧荷笑。
阿姨说她不懂。就算她以前不懂,现在她和林致远结婚四年,见也见过了,经历也经历过了,哪里还不懂?只是林致远——在她心里,到底还是和其他的先生是不一样的。
她要孩子,也想要他。
企业家的酒会渐入佳境。
来来往往敬酒的人已经过了好几波,男人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华尔街混迹十余年,男人各种场合都经历过了,这些不过也是小意思罢了。现在他端着酒杯,微笑的站在父亲身后,看着父亲和另外一个商业大佬寒暄。大佬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女儿——几句来往之后,双方都大笑了起来,互相拍了拍肩膀。
“这位是刘小姐——”
父亲端着酒杯开始向他介绍。
“林总你好,”对方穿着正式,落落大方,看着林致远微笑,“我们见过的。”
“见过,好几年了。”男人眉目俊美,点头微笑,也举起了酒杯。
酒杯轻触,微黄的酒液沾染了男人的薄唇。
是见过。哈佛校友——前几年的某次活动上,就已经见过了。
刘小姐也端起了酒杯,视线滑过男人洁白的衣领和喉结——还有无名指上的黑色婚戒。
当年他的婚礼,她也是受邀参加了的。
又寒暄了一会儿,父亲回了座位,下一波敬酒的人已经过来,男人告了一声罪,放下酒杯去了洗手间。
在隔间里放完了水,他低头看看自己半软不硬的吉宝,这才掏出了手机。
梁碧荷说好的打电话呢?怎么还没打?
薄唇抿着,男人点开了微信。
倒是发了照片的。
抿着嘴,点开,放大。
三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
中间是阿姨,右边那个身段窈窕的是季念的夫人——男人笑了起来,左边那个笑得开心的可不就是梁碧荷?
视线在季太明艳动人的脸上瞄过,男人挪开眼,仔细看了一下背景。背景花团锦簇,看不出来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什么疑点。
视线再次挪到季太的脸上。
又撇撇嘴。
漂亮是漂亮。
季念可是个俗人,娶老婆只知道娶漂亮的——也是,不娶漂亮的,难道娶丑的到底不是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能抓到自己的小鸟儿。
抓不到小鸟儿,那就随便找一个有益的——所以才说他是个俗人。
对于他们这样的男人,要么是找个漂亮温柔会哄人开心的玩意儿,要么是自带资源能给事业助益的贵女,婚姻的本质就是资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