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以前没
有过的全新的情绪。是什么呢?怀念,内疚,自责,难过?
不知道。
反正让他全身不适。
她还好吗?
他突然决定回去一趟。
他现在功成名就,这一刻突然想衣锦还乡。
他给母校捐了钱,捐了不少。他还承包了班级聚会的所有费用——
他不是慈善家,他不做慈善。
可是他这次很大方。
当年他走,是他不对。
可能没办法。他注定是要走的。
都过去了。
也许现在他们俩可以见见面,就像很多的老朋友一样,微笑,握手,说声你好。
他还可以道歉。
道歉在他这里并不代表失败,也只是一种策略罢了。
可是她居然没来。
是还没原谅他?
那就算了。
他又不欠她什么。他们只是分手了——有恋爱,肯定就有分手啊。
他本来想再给她一点钱的。
不来就算了。
有钱都不知道要。真傻。
但是他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他懒得去想。
不见就不见,他决定把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丢在脑后。
他又回了美国。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了那个女人,他突然看见了那双眼睛。
石破天惊。
如同决堤的河提,所有的点,在一瞬间,全部汇集成了面。
他愣住了。
他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
在好哥们的城堡里,他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他们俩居然开始说中文——他流了泪,他拿起了电话,“张笑,你——你
有没有梁碧荷的联系方式?”
他拿到了号码。
没有多想什么,他拨了号。
等待声响起,他心里微微的激动,全身甚至已经控制不住的发热,泌出了细细的汗。
心里平静,又似乎有些绝望。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了。有什么意识控制了他的身体,做出了不理性的行动。
一个绝对理性的他抽离了肉体,浮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他那具不理性的肉体。
“喂?”
在等待声响了几声之后,那声带着困意的清脆的女声,隔着千山万水,顺着海底的光纤,跨越了十年的时光,又一次来到了他
的身边。
他的手臂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那含含糊糊的带着困倦的声音,就那么轻轻松松的,一下子拨动了他灵魂的弦。
飘荡在空中的绝对理性意识一瞬间回到了肉体,所有的灵魂汇合成一。
甚至阴茎,都在这一瞬间勃起。
坚硬如铁。
“碧荷。”
他感受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按捺住内心的骚动,他换上了温柔的笑容,语气亲热。
就像这十年分别的时光,从来没有存在过他们之间。
丢掉了十年的温柔外壳甚至在一瞬间穿了回来。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扮温柔。
刚刚那一丝“不理性”的绝望,都不知道何时泯灭了。所有的意志现在已经达成了一致,他心里只有不知何故的极度渴望。阴
茎滚烫,急不可待,只想把她抓回来,操她,把阴茎埋入她的身体里。
似乎那里才是他最终的归途。
“你是——”那边的声音迟疑,带了一些犹豫。
“林致远。”
他嘴角勾笑,手指却轻轻点了点桌面。
碧荷听不出来他的声音了。
不过没关系。
是他在她的生活里消失得太久——他还有很多时间,来和她一起,一点点回忆他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