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灌输给谢向安的。
不过,人都有自私的一面,谢向晚也不例外,听了幼弟的话,她忙补上一句:“最重要的是,这次你平安回来了,否则,就算是拼着生意受损、家族受困,爹爹、兄长还有我,都不会放过恶元凶!”
谢向安的大眼蒙上一层水雾,其实,那日陆大哥跟他说咱们一样的时候,他心中不是没有怨气的。
可现在……
谢向安捉起袖子,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用稚嫩的声音道:“我明白,阿姐,你放心吧,这次我是真的明白了,我跟陆大哥不一样!”
陆大哥是直接被家人漠视了,而他却是为了家族受了点儿委屈,表面上看着有些类似,但本质是不同的。
旁人他不敢打包票,姐姐对他的重视,他却是极清楚端看谢家但凡是跟自己沾上关系的奴仆都被姐
姐送进刑房一通拷打就知道了。
谢向安年纪小,却也知道,对于女孩儿来说,名声是顶顶重要的,是比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可姐姐为了寻找自己的下落,竟是连名声都不要了,宁肯落下个蛇蝎毒女的恶名,也绝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单看这一条,就知道谢向安在谢向晚心目中的地位了。
当然,谢家经过一番整顿,下人们都似开了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们都清清楚楚,事都过去好几日了,有关大小姐的任何风风语却是丁点儿都没有传出来。
哪怕听说大小姐酷刑逼供。甚至要将徐妈妈的小儿子活活烧死,她们也不敢乱嚼舌根万一自己多舌说了句闲话,被大小姐知道了,大小姐还不定想出什么惨绝人寰的酷刑收拾她们呢。
这就是小人。畏威不畏德。
“好了,明白就好!”
谢向晚当然没有漏掉弟弟眼中的感激,她心里觉得一暖,这孩子。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好孩子呀。
轻轻揉了揉弟弟的头,谢向晚道:“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且去寻你陆大哥玩儿吧!”
又被当小孩子哄了,谢向安不满的皱了皱鼻子,纠正道:“我们才不是玩儿,陆大哥在教我背孟子呢。”
读书可是正经事儿。
“好好好,是姐姐说错话了,”谢向晚做投降状,笑着将弟弟送出门。
与弟弟沟通完。谢向晚接下来就是要准备寻个恰当的时间找陆离谈一谈。
而这个恰当的时间。谢向晚也想好了。那就是每日午后陆离与谢向安在暖房练字的那两个时辰。
谢向晚等几个孩子忙碌着,谢家的长辈们也没有闲着,整顿完了内宅事务。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上,谢家大宅内。也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时间已经五月,府试在即,谢向荣愈勤奋的读书,而谢家上下也都集中精神,努力为谢向荣营造一个完美的学习环境。
毫不夸张的说,谢向荣的书房方圆五百步内,竟是连丁点响动都没有。
谢向荣的小厮、丫鬟们也都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使出浑身解数的服侍主人,进来出去的时候,个个都踮着脚尖,唯恐弄出什么噪音。
谢向晚对兄长亦是非常关心,跟老祖宗、小洪氏商量了一番,在朝晖院收拾了个小厨房,专门调拨了手艺极好的厨娘给谢向荣一个人做饭。
小厨房里的灶火十二个时辰不停歇,三个厨娘也是轮班倒,唯恐谢向荣半夜想吃宵夜了却没人去做。
安排完长子的事儿,谢嘉树还要继续准备老祖宗的寿宴。
距离老祖宗的寿辰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寿宴时所摆放的器皿、需要的珍贵食材,以及宴会时的戏班、杂耍班子……等等等等,全都需要人打理。
谢嘉树很重视老祖宗的这次寿诞,人到七十古来稀呀,在平均寿命四五十的年代,老祖宗能活到七十岁绝对称得上高寿。说句不好听的,老祖宗过完这次的整寿,未必能撑到下一次呢七十五或者八十岁。
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盛典,作为孝孙,谢嘉树自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