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出反驳。
谢向晚忽展颜一笑,道:“世人为何瞧不起商贾”
陆离轻嗤一声,“自是商户重利轻义,粗鄙不堪为伍。”
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他又补了一句,“还没有规矩。”
谢向晚又道:“那若是我们知礼守规矩,是不是世人对我们商户就能刮目相看”
陆离一窒,这个还真不好说。
这是个凡是都讲究出身的年代,士农工商的阶级分层已经实行了上千年,这个观念也早已深入人心,真心不是学学规矩、守守礼法就能让人另眼相看的。
谢向晚见陆离被自己问得无话可说,淡淡的说道:“既然讲不讲规矩都无法改变自己被轻视的现状,我们又何必费心去做呢”
说着,谢向晚唇角露出一丝轻嘲,语气稍冷的说:“或许,我们依礼而行、处处讲究规矩,落在你们这些真正的尊贵人儿眼中,反倒成了沐猴而冠,哼,私下里,还不定怎么笑话呢!”
陆离再次无话可说,他总觉得谢向晚的这话是诡辩,可搜肠刮肚也寻不出反驳的话语,最后只能瞪大眼睛,丢下一句:“自甘堕落!”
谢向晚不气也不恼,还给他一句:“彼此彼此!”
……
谢向安平安归来,这件事却还没有完结,谢家几位主人经过短暂的休息,次日便开始纷纷行动起来。
先,老祖宗亲自出面,宣称冯老姨奶奶得了癔症,需要到庄子上静养。
冯老姨奶奶自是不肯轻易就范。又哭又闹的直说万氏贱妇要害她,还让她的好曾孙来救她。
殊不知她的这番哭闹落在旁人眼中,更加证实了她脑子有病的论敢骂主母是贱妇,还说大少爷是她的曾孙子。可不是得了癔症嘛。
什么,你说谢向荣等兄妹三个过继给了谢利,而谢利是她的儿子,那么谢向荣便应该是她的曾孙子
简直开玩笑。是,谢向荣确实是谢利的孙子,但却跟你冯老姨奶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因为谢利族谱上的母亲是万氏,并不是你冯氏,所以,不管谢向荣有没有过继给谢利,他都只能是万氏的曾孙子。
老祖宗也不耐烦听冯氏疯乱语,直接命人捆了,破抹布噻嘴。丢进破马车里。直接运出了扬州城。
过了没有一个月。庄子上便传来消息,说冯老姨奶奶重病不治,死了。
老祖宗知道了。什么都没说,只嗯了一声。
下头的人便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口薄木棺材,随便寻了个荒岗便把冯老姨奶奶埋了,连谢氏祖坟都不让进。
料理完了冯氏,老祖宗又亲自把延寿堂的三个管事妈妈送进了刑房,次日,三个妈妈及其家人便被赶出了谢家,除了身上穿的一身破旧衣衫,竟是连块布头都没给。
除了管事妈妈,还有些丫鬟、粗使婆子被查出了问题,全都打了一顿,直接赶了出去。
与此同时,谢嘉树也在整顿谢家外院的小厮、家丁以及大小管家。
一番梳理后,外院足足少了几十号人,内外刑房的板子声更是不绝于耳,整个谢家大宅的奴婢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惧之中,唯恐哪日自己也被丢进刑房。
在这样的心理重压下,有些人承受不住,悄悄跑去管家那儿自:什么收了大太太的贿赂泄露老爷行踪啦,什么借着府里的名号在外头开铺子啦,什么……
鸡零狗碎的破事儿说了一大堆,谢嘉树听说了也哭笑不得,命管家按照事由大小分别进行惩处。
没有去自的奴婢也都加紧了尾巴,比往常都要尽心的服侍主人,行举止也都规范得堪为楷模。
如此一来,整个谢家的风气正了许多。
下人惩戒完毕,接下来便是主人了。
小洪氏所料不差,有盛阳这个大神在,谢嘉树还真不好直接朝袁氏下手。
不过他也有法子,先是以尽孝为名,把谢向意抱到了延寿堂,让老祖宗帮忙照看。
接着又说袁氏身子不好她经常以此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