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学生要做的就是将苗儿种到地里。”陆离轻声讲解着。
陈祚恍然,原来种大豆不是直接把豆子撒进土里,而是要先育苗啊。
“栽种豆苗的时候也要注意株距,不能种得太密,也不能太稀,”陆离缓缓说着。
陈祚一边听一边默默的记,待陆离说得告一段落时,他不由得叹了一句:“先生,您知道得真多。”
陆离笑了笑,完了挽袖子,道:“只要亲身去做过了,也就知道了。行,你且再看一会儿,我也去试一试。”
说罢,直接将陈祚留在一边,陆离朝分派豆苗的许夫子走去,领了苗和农具,选了个空地,竟真的做了起来。
还别说,陆离的动作还挺标准,如果抛开他俊秀不凡的外表和一身贵而不显的衣衫,他还真有几分农夫的架势。
陈祚瞧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决断,也挽起了袖子,学着陆离的模样,去领了豆苗,然后来到陆离旁边的空地上,闷头栽种起来。
跟随陈祚的内侍和护卫们则目瞪口呆的站在田边,傻傻的看着他们高贵的皇长孙地干粗活。
……
“陆离,陆小二,你给我出来!”
九华书院的大门外,站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她身着浅蓝色的衣衫,头上梳着妇人的发髻,鬓边簪着赤金首饰,耳朵上挂着红宝石的坠子,雪白腕子上带着一支赤金掐丝龙凤镯,双手叠放在身前,静静的看着前方几步远处、正卖力捶门的壮硕婆子。
而在她身侧还跟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那妇人模样寻常,人很白净,身上收拾得利利索索。怀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儿。
“许妈妈。继续喊,大声点儿!”平常吵架骂人的时候嗓子倒大,这会子有正事儿了,却跟个猫儿似的。年轻妇人拿帕子按了按鼻子上的汗珠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小姐!”敲门的婆子咽了咽吐沫。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心说话:你说的轻巧,还大点儿声。再大声老娘的嗓子都要扯破了。
不过,对方是她的主子,主子有令,即便那命令不怎么合理,她也要严格执行。
只是她都敲了好半晌的门了,里面的人竟似死了一般,连个回音都没有,她的手敲得都疼了。
婆子一边嘀咕,一边四处踅摸,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墙根散落着一些石块,她心念一闪,有了主意,三两步跑到近前,捡起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又走了回来。
年轻妇人原本还想训斥婆子几句,但见她拿起石块来敲门,动静比用手拍的大多了,心满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静静的等着。
“开门啊,陆离,开门,我们大小姐找你来算账了,你龟缩在里面算个什么样子!”
“陆原上,陆探花,你给我开门啊!”
“咚、咚、咚!”
石块重重的砸在门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其中又夹杂着婆子声嘶力竭的叫骂声,一向安静的九华书院大门边,此时喧闹得不成样子。
而原本在门后看守的几个小厮,如今却没了踪影,只剩一张长条桌子和上面摆着的几本厚厚册子。
“二奶奶,二奶奶,门房李管事求见。”暖罗快步走进书房,低声回禀道。
谢向晚还在默写脑中的典籍,听到这话,不禁放笔,“李管事可是外头有什么事”
暖罗脸色有些不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李管事说书院门外来了三个妇人,她们在门口大喊大叫,直说让二爷出去。”
三个妇人
谢向晚蹙了蹙眉头,问道:“什么妇人她们寻二爷有什么事”
暖罗吞了吞口水,“李管事说、说,其中一个是、是”
谢向晚有些不耐烦了,“是谁!”
暖罗见状,赶忙道:“李管事说他瞧着其中一个有些像二爷前头的那位奶奶。”
“许氏”谢向晚讶然,话说这位姑奶奶不是被许家人嫁到西北去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暖罗点点头,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