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用力一踢孙氏的膝盖,孙氏不妨,脚一软,登时跪倒在地。
“哎哟~”孙氏养尊处优几十年,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下意识的惨叫出声。
“孙氏,你可知罪”
老夫人看都不看扑跪在地上的孙老姨奶奶,冷冷的问道。
孙氏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不过这一疼,倒让她回过神儿来,她抬起头,看到高坐罗汉床上的老夫人,想起那婆子的话,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奋力想爬起来,嘴里兀自喊着:“好你个毒妇,是你,对不对,是你下毒害了我可怜的大郎”
提到了陆延德,孙氏也顾不得自
己身上的疼痛了,目光四顾,努力逡巡着,“大郎,大郎你怎么了你、你在哪里”
目光一一滑过在场坐着的众人,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孙氏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整个人都不好了,嘴里喃喃道:“不会的,早上大郎还好好的陪我用饭呢,他一向精明能干,又、又岂会轻易着了贱人的道儿”
说到贱人,孙氏想起了她的宿敌,双目赤红的看向老夫人,目光如刀般凌迟着那个华贵的老妇,嘴里骂着:“毒妇,毒妇,你个丧心病狂的毒妇,竟敢谋害我的大郎,你、你还我大郎的命来!”
说罢,孙氏猛地从地上蹿起来,一头撞向罗汉床上的老夫人。
那两个婆子早防着呢,岂会让孙氏得逞
孙氏刚刚起身,便被她们死死的拽住,两人都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人,拉着孙氏的时候,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顺手死命的掐了孙氏好几把。
孙氏满心悲愤。一时竟忘了身上的疼痛姓齐的老虔婆敢这般对她,四周的人连管都不管,显见她的大郎已经遭遇了不测。即使没死。估计也不能自理,否则。大郎定不会任由旁人作践、欺侮她啊。
“大郎哼,你还有脸提大郎”
老夫人冷声一记,不愿与孙氏多纠缠,直接吩咐道:“把东西都拿上来吧。”
门口的婆子答应一声,鱼贯着走进来。
打头的是老夫人的心腹杨妈妈,手里捧着个包袱,而她身后的婆子则押着两个小丫鬟。
“坠儿、念儿,你们怎么来了”
孙氏看清那两个小丫鬟。正是自己房里服侍的二等丫鬟,不由得惊呼一声。
“回老夫人,这是老奴在松香园搜到的东西,请您过目!”
杨妈妈仿若没听到孙氏的惊呼,直接将包袱举上前,恭敬的回道。
老夫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打开。
杨妈妈将包袱放在地上,解开包袱皮,露出一堆瓶瓶罐罐,另外还有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
“……”孙氏惊呆了。那个人偶是她亲手做的,可、可那些瓶瓶罐罐又是什么
孙氏不是真蠢,经过短暂的惊慌。她终于镇定下来,飞快的理清了思路,一指老夫人:“好呀,你个毒妇,不但毒杀我的大郎,还、还意图嫁祸与我。”
老夫人根本不搭理孙氏,直接问杨妈妈,“这些都是什么”
杨妈妈的脸色很难看,“好叫老夫人知道。这几个小瓷瓶里装着的都是剧毒之物,方才老奴已经命人验过了。其中有乌头、砒霜、断肠草等毒物。而、而这个人偶则是、则是”
杨妈妈支吾了许久,方道:“人偶上钉着一张生辰八字。老奴瞧了,仿、仿佛是您老的。”
话音方落,老夫人和一干女眷齐齐变了脸色。
巫蛊!
这次,连陆离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周太祖最厌恶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太祖末年,更是因着一场巫蛊而引了一连串的血案。
是以,大周皇室最忌讳巫蛊,倘或是民间的无知妇人扎个小人也就罢了,定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如果传出内宅妇人行巫蛊之事,圣人定会追究。
到时候,孙老姨奶奶肯定是逃不过的,就是整个国公府也要跟着受牵连啊。
这个齐氏,为了翦除异己,竟是什么都不顾了。
陆离死力握着椅子扶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