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回禀了在阎家的事儿。
原以为,梅氏会想早上一样,毫不关心的将她们打发出去。不成想,梅氏听完谢向晚的话,忽的笑了笑,丢给谢向晚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很好,谢氏你做得很好。不过,你须得记住一句话能者多劳,有时候,做得好了,也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母亲~”陆穆觉得母亲的孤拐性子又发作了,害怕二嫂听了会生气,赶忙哀声阻止。
梅氏瞥了陆穆一眼,眼神很复杂,厌恶中还夹带着些许愧疚。
不过,梅氏那眼神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漠不关心,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
…”陆穆还欲说什么,被谢向晚扯了扯袖子。
谢向晚屈膝行礼,“儿媳告退!”
“女儿告退。”陆穆不再说什么,草草的行了一礼,便跟着谢向晚出去了。
望着姑嫂两个相携而去的背影,梅氏愣愣的出了会儿身,低声说道:“这样也好,他们有良心,她也能过得好些。”
梅氏的心腹婆子邢妈妈隐约听到了好、他们、她几个字眼,心里纳罕,小声问道:“夫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对了,上回我在金玉阁订的那套头面取回来了吗”梅氏又是一脸的市侩、庸俗,哪里还有半分伤感的影子。
邢妈妈叹了口气,不忍看梅氏扭曲的模样,低着头,“回夫人,已经取回来了,不过。老奴去宁福堂回禀少夫人的时候,恍惚间听了一耳朵。说是账房已经没多少现银了,家里还要准备万寿节的贺礼。少夫人正急的四处想办法筹银子呢。”
“管她呢,咱们家少夫人可是有本事的人。掌管着偌大的国公府,就是我这个做婆婆的,想买件首饰,都要从她手里讨钱呢。”
梅氏冷哼一声,然后伸出保养极好的双手,嫩白如葱管的十根手指上,戴着两三枚赤金嵌宝的戒指,愈发映衬得肤如凝脂。摆了摆头,尽情的欣赏着,嘴里却道:“我只要有新衣服穿、有新首饰戴、小厨房的饭菜新鲜就好,外头如何,我却管不了!”
陆家就是个豺狼窝,受了大半辈子磋磨的梅氏,早就打定了主意,除了自己,她才不管那些人是生是死呢。
缺钱
梅氏却是不信,好歹她也曾经执掌过国公府的中馈。家里有多少进项,一年能攒下多少银钱,她心里都有数。
现在国公府上下之所以喊没钱。不过是有些人把官中的银钱挪到自己的腰包里去了。也是事儿没逼到那个份儿,倘或真有什么踏天大祸,多了没有,三四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挤出来的。
“夫人~”邢妈妈还想劝上两句,但想想夫人的性情,到嘴的话又咽下了,转而说些京中流行的衣饰样子,逗梅氏开心。
梅氏嘴上说得热闹,心里却暗自嘀咕。不知道这次,谢氏能不能躲过去呢。
“二嫂。母亲”陆穆习惯性的想解释两句,但对上谢向晚洞察一切的双眸。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谢向晚捏了捏她的手,道:“我都知道,好了,忙了这一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阎家送来的那些东西,待会儿我命人给你送过去,嗯”
最后一个字,很是温柔,听得陆穆心头又是一酸。
吸了吸鼻子,陆穆用力点头,“嗯,我、我都听二嫂的!”
……
次日清晨,谢向晚照例去宁寿堂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是个精明人,早就听说了谢向晚昨日曾经去过宁禧堂,便明白了谢向晚的心思,今儿见了她也不问责,只笑着跟她闲话几句。
“妙善啊,上次你不是说想修建个暖房嘛,呵呵,我跟你大嫂商量过了,现在已近深秋,土地冻硬,不宜施工,索性明年开了春、化了冰再动手不迟。”
老夫人这么说,也就是变相的同意了谢向晚的要求,只是不想答应得太干脆。
谢向晚却笑道:“无妨,我手里的那些工匠是做惯这种活计的,不过是三间暖房,最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