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现见了公孙大娘,倒是解开了我的一个疑惑。如今公孙大娘又跟着王大奶奶一起来赴宴,难不成王大奶奶也参与了公孙大娘的闺学”
旁人还好,王氏先变了脸色,她虽性格急躁了些,却也不是笨人,她已经察觉到在场贵妇看公孙大娘的眼神。
公孙大娘年少守寡,若是换个场合、换个人来说,定然能落个极好听的名声。
将来她和公孙大娘合伙开的闺学也能以此为招牌,吸
引京中的名媛千金们前来入学。
可眼下让谢向晚这么阴阳怪气、连嘲带讽的一通浑说,公孙大娘当年的节烈俨然成了笑话。公孙大娘在众贵妇眼中更成了个脑子有病的蠢货。
试问,又有哪家家长肯把家里的小姐交给一个蠢货来教养
筹备了好一段时间的闺学,还没有开始招生呢,就出了这样的纰漏,王氏可以想见,当她的闺学真的建成后,还能有几个人来上学。
一想到自己的努力有可能付诸流水,王氏无比气结,血涌上大脑,没好气的说道:“我有没有和公孙大娘一起开办闺学,与你何干真真没有规矩,这种事也能随便打听”
谢向晚失笑,无奈的摊摊手,什么都没说,但该表达的意思她已经表达清楚了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你们方才能步步紧逼的询问谢馥春的东家是谁,这会子却不许旁人询问你们两人之间的合伙人关系,你丫又不是州官,凭啥不让百姓点灯,你们王家人行事也太霸道了吧
围观的贵妇中有人已经面露不屑,是,你姐姐是王贤妃,可王贤妃又如何,咱们还是圣人的靖难功臣咧。
“哟,这时说什么呢,竟这般热闹”
广平郡主接到下人的回禀,连忙赶了过来。
“没什么,都是我不好,见了扬州的故友,便多说了两句。”
见王氏阴沉着脸不说话,谢向晚便笑着说道:“我只顾着公孙大娘才德俱佳,不禁想到家中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小姑,便想请她去府里指点一二。”
“哦,公孙大娘是个女先生”
广平郡主的尾音微微上扬,显是有些不相信这么个没规矩的老货,也能做教书育人的女先生
陈夫人走上前来,轻轻拍了一下谢向晚的手臂,笑道:“又顽皮,你前些年还借给我两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如今又说请先生。我知道你心疼小姑,可一件事怎能劳烦二主我与你相熟,不会跟你计较,可旁人呢,嘴上不说,心里却要骂你多事呢。”
陈夫人也是个促狭的,一边说旁人,一边朝公孙大娘和王氏身上瞧,唯恐大家不知道这个旁人是谁。
“哎呀,我竟忘了这事,该打,真该打。”
谢向晚一拍额头,故意懊恼的说道。
人长得美就是有好处,一个蹙眉也能让人心生怜惜,众人瞧谢向晚俏皮、撒娇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自家的女孩儿,心下一软,脸上便又有笑容,现场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陈夫人又适时的说了几句玩笑话,而后一个眼神过去,三奶奶走上前,生拉硬拽的将王氏请到了隔壁小厅吃茶。
王氏和公孙大娘一走,现场的气氛更加和睦了。
梁夫人却记性好,悄悄的来到谢向晚身边,欠了欠身,道:“谢二奶奶好。”
谢向晚记得梁氏,赶忙还礼:“梁夫人安好。”
梁夫人笑着扶住了谢向晚的胳膊,热情的说道:“谢二奶奶无需多礼,方才我听二奶奶说,谢馥春的美容秘方是您从古籍里偶然发现的”
她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说话一向直来直往。
谢向晚听说过梁夫人的趣事,倒也不以为意,笑着点头:“确有此事。”
“我、那个、这个……”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支吾半天,才小声问道:“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鲁莽,可、可”
谢向晚见她这样憨直,也不禁笑了,柔声道:“夫人有话只管说,只要妾身能帮得上忙,定会相帮。”
梁夫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