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连这笔钱都算不清楚”
小齐氏不好直接说陆离“想钱想疯了”,便说反话的点出这一事实。
李妈妈苦着一张脸,“少夫人有所不知,今天二爷去账房要银子的时候,孙账房也是这么说的。可、可二爷却说,府上少爷们的份例确实是每个月二十两,可国公爷曾说过,少爷们搬到外院、开始进学后,便有了自己的应酬,增了开销,所以国公爷曾吩咐外账房,倘或哪位少爷有什么额外的花用,可直接去账房支银子。”
陆延德还表示,只要每笔开支不超过两百两银子,就不必回他。
而府上的男主子们便钻了这句话的漏洞,不管有没有正经应酬,每个月都去账房领取一到两百两银子。
时间久了,竟成了陆家的惯例。除了苦逼的陆离,包括陆元在内的少爷们,每个月都会拿到二百二十两银子的“月例”。
小齐氏暗暗在心中算了算数目,顿时变了脸色,结巴道:“二、二爷想把这些年的月例
全都拿走”
天呀,一个月220两,六年就是将近一万六千两啊。
可问题是,这些钱也都落尽了小齐氏的腰包里,早就不知被花用到哪里去了。
偏陆离的要求合合理,就是闹到老夫人那儿去,老夫人再偏心小齐氏,也不能说陆离有错。
小齐氏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妈妈见小齐氏愣住了,想了想,小声提醒着:“少夫人,旁的可以先不管,家里奴婢们的月钱却不能再拖了。”
小齐氏“经营”有方,每个月的月例她都会先提出来,而后拿到外面放债,待收回红利后,再将月例给下人们下去。不声不响的白得几十甚至上百两的利钱。
不过小齐氏做事谨慎。并不敢做得太过份,所以两年下来,并没有惹出什么乱子。
可这次不同,一万五六千两银子的窟窿。还真不好堵。
再者,就算小齐氏有钱,她也不愿拿出来。
已经吃到肚子里的肉再吐出来,任谁也不舍得啊。
小齐氏咬了咬牙,转身去里间,拿了几张银票交给李妈妈,“去,先把上个月的月钱了。其它的,我想想再说。”
李妈妈答应一声,接过那些银票便出去了。
傍晚。李妈妈从银号里取了现银,而后让内账房的管事妈妈将仆役的月例都下去。
办完这件事,她思索再三,还是去了趟正房。
“又有什么事”
小齐氏满心烦躁,见到一脸凝重的李妈妈。心里不由得又是咯噔一下,她没好气的问道。
李妈妈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这才说:“少夫人,下午老奴去钱庄的时候,看到二爷了。”
小齐氏现在听到“二爷”两个字就头疼,从鼻子里哼了一记。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又去做什么了对了,汇通钱庄在黄华坊,而本司胡同就在坊里。哼,怎的,二爷刚刚了财,就想去教坊风流快活”
李妈妈仿佛没没听到小齐氏话里的嘲讽。而是略带担心的说道:“少夫人,老奴听说,上个月二爷在醉仙居签了一千五百多两银子的账,今天醉仙居直接来外账房结算。而如今二爷又去了教坊,那、那”
话还没说完。小齐氏已经变了脸色,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是呀,现在的陆离仿佛要将过去六年错过的“损失”统统要回来一般,拼了命的在外面浪费银钱。
而欠账却都记在了国公府的账上。
如果任由他这么闹下去,用不了多久,国公府就会出现入不敷出的窘况啊,这不是变相的在挖空属于他们的家业嘛。
一想到属于自己的银钱被陆离挥霍掉了,小齐氏的心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疼。
李妈妈见小齐氏反应过来,脸上的凝重一敛,忽的变成了神秘的笑容,她压低声音道:“其实,这件也不算什么坏事。”
小齐氏立起了眼睛,没好气的骂道:“这个败家子这般挥霍银钱,将来世子爷继承家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