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爹爹都会好好对您的……”
谢向意被母亲病弱的样子吓到了,唯恐母亲也像东边那位早早的去了,一逮到机会便会跟母亲絮叨。
往日袁氏心灰如死,根本就听不进去,可今天,袁氏改了心思,听了她的话,竟连连点头:“蓁蓁说的很是,过去是娘亲钻了死胡同,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失望,现在不会了,蓁蓁说的没错,娘还有你,为了你,娘也会好好的。”
谢向意见母亲终于听劝了,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固执的补充了句:“还有爹爹呢!”
袁氏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缓缓点了下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呀,还有老爷呢。”
没错,可是不能忘了亲爱的夫君呐。
提到谢嘉树,袁氏心念微动,道:“说到老爷,我病了这些日子,总是懒懒的,没能好好跟老爷说说话,今儿我精神好,想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请老爷过来,咱们一家三口吃顿团圆饭。蓁蓁,你说这样好不好”
谢向意乐得看父母和睦,自是不会反对,连连点头,“好呀好呀,娘亲只管去安排,父亲那儿,我亲去请!”
……
次日清晨,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床帐,谢嘉树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老爷,您醒了”
袁氏消瘦却很精神的面庞上带着浅浅的笑,身着丁香色地百蝶花卉纹妆花缎褙子,显得很是素雅、干净,她正对镜梳理着头,从镜子里看到谢嘉树醒来,便转过身柔声问道。
谢嘉树皱了皱眉,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坐在梳妆台旁的袁氏,“我、我昨夜”
袁氏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她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爷竟忘了,昨日您过来吃饭,咱们一家许久没有坐在一起用饭了,老爷和妾身都很高兴。便吃了几杯酒……”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谢嘉树已经听明白了。
酒后乱性什么的,虽然睡的是自己的老婆,谈不上犯法,可面前这位,他真心不想再跟她有什么亲密的接触呀。
就是昨日,如果不是小女儿亲自来请,谢嘉树都不会过来,更不会心平气和的和袁氏坐在一起假扮亲密夫妻。
结果还……等等,谢嘉树眯了眯眼睛。很是不善的看向袁氏。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作为一个经常外出应酬的生意人,若是没几分酒量,在生意场上根本就混不下去。
谢嘉树记得很清楚,昨天傍晚。他就吃了几杯水酒,按理说应该不会喝醉,更不会醉得不省人事。
谢嘉树用力晃了晃头,现自己也没有那种宿醉后的头疼,反而有种睡得极舒畅的感觉。
昨夜那酒有问题!
定是被下了什么药。
谢嘉树眼中闪烁着寒意,直勾勾的盯着巧笑倩兮的朝自己走来的袁氏。
袁氏知道谢嘉树不是个蠢人,此刻应该猜到了什么。可猜到又如何。她敢打赌谢嘉树现在还不敢跟她彻底撕破脸。毕竟盛阳还掌管着两淮都转运盐使司,想要给谢家穿个小鞋容易的很。
谢嘉树也绝不会笨到在最后关头去招惹盛阳。
所以,就算自己这时候做了什么,只要没让谢嘉树抓住把柄,他就不敢把自己怎样。
袁氏来到榻前,身侧的小丫鬟乖觉。已经奉上了一碗热茶。袁氏抬手接过,亲自捧给谢嘉树,嘴里还似往常一样的絮叨:“昨夜老爷睡得很沉,显是最近这段日子累狠了。也是,大少爷中了进士、入了翰林。是咱们谢家的大喜事,家里的那些亲友纷纷上门来道贺,老爷应酬多,难免辛苦了些。”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吹着热气,“不过,老爷,您也不是小年纪的人了,还要注意身体才是。来,喝完热茶醒醒酒吧!”
袁氏猜到没错,现在谢嘉树还没有准备跟盛家或者说跟袁家彻底决裂,即便决裂,他也不会明着把袁氏怎么样,毕竟谢嘉树还要顾及小女儿的感受。
对上袁氏满怀关切的双眸,谢嘉树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接过茶盏,吸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