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不是说谢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吗,全家人上蹿下跳的四处想办法,怎么谢嘉树却还能笑得出来
难道……李文成想了想,冷笑道:“我倒是小瞧表兄了,您不愧是扬州的地头蛇,竟将手伸到了我们李家。”
说罢,不等谢嘉树说话,便举起双手,用力拍了拍。
书房的门立刻被推开,一个被捆成粽子的小丫鬟踉踉跄跄的扑了进来。
谢嘉树看了眼那丫鬟,一脸的不解,“表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人又是谁”
李文成见谢嘉树揣着明白装糊涂,倒也不恼,凉凉的说道:“怎么表兄竟不认识那好,小弟就给您介绍一二。这个贱婢,乃是我家二门外伺候的洒扫丫鬟,好好本职差事不做,却偏偏跑到厨房里下药,且还是下的乌头这种剧毒。小弟来扬州不久,自认为一向待人和善,从未与人生过争执,想来也不会有人想要毒害我。倒是前两日,为了帮表兄,小弟做了件亏心事,结果这报应就来了。表兄,您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谢嘉树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李文成为何这么说,“什么,有人要毒害姑母和表弟这可如何是好家里人都没事儿吧还有,表弟何时为了做了亏心事愚兄竟都听不明白呢”
李文成的眉心打了个结,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按理说,谢嘉树不该是这种反应呀。
谢家在李家安插了眼线,李文成早就猜到了。自己捏住了谢家的把柄,谢家想要反击,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所以,李文成早就将后宅上下看护得滴水不漏,根本就不给暗中钉子的下手机会。
面前这小丫鬟也不是谢家安插的眼线,不过是他弄来吓唬谢嘉树的,意思很明白:你的手段我都清楚。你若真的聪明,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可谢嘉树的反应很不对,当然不是他太蠢听不懂自己的暗示,而是、而是根本就不怕他的威胁。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谢嘉树不担心自己把事儿捅出去
不是。都不是,应该是有什么事生了,而他却不知道!李文成暗道一声不好,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思索这件事有可能生的意外。
谢嘉树是个好表兄,并没有让表弟太费脑子,直接笑道:“至于这个贱婢,胆敢谋害主子,理当杖毙。表弟,你说是也不是。”
笑容很是灿烂。只刺得李文成的眼睛生疼。
事展到这个地步,李文成再也装不下去了,从袖袋里抽出那张小洪氏亲书的状纸,在谢嘉树的眼前慢慢展开,“表兄。您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东西呈到县尊的案头”
谢嘉树不以为意的笑笑,故作认真的往前探了探身子,道:“咦状纸还是状告我和自清忤逆的呵呵,此话从何说起,我侍奉老祖宗纯孝,这是满扬州都知道的事儿。而我的自清,更是孝义双全。乃是扬州推的德行好、才学好的好儿郎,是哪个无知蠢人诬告咱们”
目光随着一行行的字迹移动,一边看他还一边凉凉的说:“啧,小洪氏竟是这个贱妇”
说到这里,谢嘉树露出古怪的表,直勾勾的盯着李文成。
李文成被他看得心里毛。问了句:“表兄为何这般看我不管小洪氏是不是诬告,这件事一旦闹上公堂,自清的名声也就毁了呀。”
说着,林文成有了底气,推心置腹的劝道:“自清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实属不易,表兄,不管这小洪氏所求为何,还是尽量私下里解决吧。”
谢嘉树勾唇一笑,学着李文成的动作,从袖筒里也掏出一个纸卷,缓缓展开,将字的那一面正对着李文成,“我这里也有个东西,想让表弟看一下。”
李文成一惊,“休、休书”
“没错,正是休书!”谢嘉树悲痛的点点头,道:“不瞒表弟,五年前,小洪氏下毒谋害老祖宗,致使老祖宗中风,愚兄愤怒不已,立刻便写了休书,并想把小洪氏送官法办。但念及岳家和三个孩子,唉,毕竟我与你先表嫂感甚笃,对岳家也颇为敬重。小洪氏歹毒,但岳父岳母实在可怜,我不忍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