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
早些年,谢嘉树对袁氏、盛家还没有太多的戒心,盛家借着袁氏的手挪了西苑的不少产业出去。
可近两年来,随着谢嘉树与京中成国公府、定国公府的交日深,他渐渐不受盛阳控制,对袁氏的戒心也越来越大。
如今更是派了心腹的管事去西苑的各个田庄、铺面巡视,每隔一段时间还会随机抽查账务,这让袁氏再也不敢乱动手脚。
西苑偌大产业放在那里,明明印章、账册、契纸什么的都在袁氏手里,可她就
是不能动。
这就好比家中拥有一座金山,可上面的金银不能任她取用,这种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谢向荣成亲,袁氏原就心里不痛快,现在又被表姨母训诫,她的心可想而知,闷闷的说道:“姨母,我、我也想要个儿子,可、可自生了蓁蓁后,我就再也没有怀上,我、我”生孩子这种事儿,又不是想想就能成功的。
盛夫人不想听这些废话,她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你可曾去看过大夫听说妇科圣手程老太医常驻谢家,你有没有让他给诊个脉,顺便开些温补的方子”
时下观点,但凡夫妻两个不生孩子,问题多出在女人身上,盛夫人不好直接说袁氏可能身体有问题,只得迂回的“建议”。
袁氏对此事很敏感,居然立刻听明白了盛夫人的下之意,她有些羞恼,没好气的说:“姨母,我的身体很好,否则也不会生下蓁蓁。”她才不是不能生育呢。
盛夫人却是没有看到袁氏的气恼,凝眉想了又想,忽的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见四下里都是自己和袁氏的心腹侍女,才小声说:“我知道你的身体好,可有些事,却是防不胜防。我听说。大洪氏的母亲段氏是个厉害的,洪家的内院除了小洪氏这个庶出女儿,竟再也没有什么庶出儿女……你说,当年大洪氏会不会也对谢嘉树的女人动过手脚”
方才盛夫人虽然说自己外甥女不输大洪氏,但她心里明白,论心计、手腕,大洪氏能甩袁氏好几条街出去。
或许,早在大洪氏去世前,她就给袁氏下了药呢。
否则,袁氏和谢嘉树又没有彻底分居。怎么会一直没有怀孕
袁氏听了这话,先是有些生气,暗暗责怪表姨母瞧不起人。但紧接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而后又立刻掩住了。
袁氏自认为掩饰得极好,但盛夫人还是瞧见了,忙拉着她的手,低声逼问:“怎么可是想到了什么难道大洪氏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你不能生育了”
袁氏脸色惨白,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低头小声的说:“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如何,只是猛地想起一事。大洪氏过世没多久,我、我身边有个负责打理衣物的二等丫鬟被家人求了恩典放出去嫁人了。后来我才偶然听说,那丫鬟的家人早就被放了身契,一家人去了淮安”而淮安是洪家的大本营。
盛夫人立时便想明白了,现在虽然还没有确诊,但她已经有分的把握。袁氏被大洪氏下了药,估计早就不能生了。
这样可不行,他们家老爷费尽心血的把人嫁进谢家,要的就是谢家的银钱。如今才只弄到了一百来万两,连谢家全部家产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怎么可以。
原本,在盛阳看来,西苑已经是自家的囊中物,可现在却出了变故
沉吟片刻,盛夫人咬牙道:“你先别急,待今日的事儿了了,我悄悄寻几个稳妥的大夫送过来,你好好瞧瞧,若是真的不行了,你、你便将身边的丫鬟开了脸……她们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记住,拿下全部谢家已经不可能了,但西苑必须保住,否则,”
盛夫人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袁氏,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否则,你就别怪我不顾念亲戚的分了。”
袁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她根本不敢看盛夫人的表,低着头,没了方才的气恼,怯怯的说:“是,是,姨母,我、我明白!”
盛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明白就好,记住,我能让你拥有现在的生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