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足够哥哥选翰林、入内阁了,而且咱们家也不是全无人脉,只待哥哥正式有了官身,爹爹大可将手中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关系交给哥哥,有那些人的扶持,哥哥的仕途定然能走得更稳。”
更不用说周安然手里应该还攥着些资源,一边是挚亲且对她有恩的夫君,一边是渐行渐远的娘家,你说她会怎么选择
谢向晚唇边的笑意渐浓,歪着小脑袋,略带俏皮的说道:“到那时,哥哥的官位没准儿比周四爷的还高,呵呵,爹爹,换做您是周老爷、甚至是那个神奇的周三爷,您会不会得罪谢家这样一个好亲家”
谢向晚的一番话,直说的谢嘉树双眼泛光,连连点头,“是呀是呀,我怎么忘了这些我真是老糊涂了。呵呵,还是我的妙善聪明,不出门也能通宵天下事。”
谢向晚起身来到谢嘉树近前,拉住他的一根胳膊,撒娇的摇着,“父亲才不老,更不糊涂,您是关心则乱呀。我呢,不过是抖个小机灵,根本就不能跟您的大智慧相比呢。”
谢嘉树被女儿的一通马屁拍得浑身舒畅,笑呵呵的说:“好好,咱们都聪明。”
谢向晚却认真的点头,“是呀,虎父无犬女,我这全是跟父亲学的呢。”
谢嘉树愈开心,揉了揉女儿的髻,心疼的说道:“乖孩子,这些日子忙坏了吧。”
又是准备招待周家人,又是准备谢向荣的婚事,期间还要管理东苑的日常庶务、外头的生意,就是个办事办老了的当家主母也受不住,更不用说一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小姑娘了。
谢向晚抿嘴轻笑,“没事儿,还要管事妈妈们帮着我呢,让我亲自料理的事儿并不多。再说,大嫂就要进门了,大嫂来了,我便能轻省了。”
谢嘉树一怔,“你想把东苑全都交给周氏”
在他的印象中,女儿是个聪明、强势的人,而这样的女子,大多都喜欢掌控一切。比如他的好祖母。
而谢向晚却坦要把东苑全都交出去,这就有违掌控一切的习性了。
再者说,谢嘉树自己就是个家主,做了管理者后,便习惯、或曰很享受手中握有权柄的感觉。再想让他放手,几乎很难。
难道他误会女儿了,妙善其实并不是个恋权的霸道女子!
谢向晚笑得坦然,说话更是坦荡荡,“嗯,我只是暂时代理,东苑总归要交给大哥的妻子。这几年间,我一直观察着周三小姐,现她是个极有成算、有能力、有心计的女子,把东苑交给她我也放心。大哥是个霁风朗月般的人物,不喜俗务,周三小姐做了谢大奶奶后,定能帮兄长打理好内院,让他心无旁骛的在外面打拼。”
而她谢向晚,毕竟只是谢家的女儿,长大后要嫁作他人妇。早晚都要交出去的管家权,为何不早早放手,这样还能在周安然面前卖个好呢。
还有一点,谢向晚现,大周不是大唐,这里对女子的束缚虽然不是特别严苛,但也远没有大唐那般放纵。就是在大唐,对于过于强势的女子,普通的男人也都是敬而远之的。
在大周,这样的况更加严重。老祖宗便是个极好的例子。
谢向晚曾经听人说过,老祖宗年轻的时候就因为过于强势,而让谢万金很是不喜,当娇娇弱弱、怯怯如小白兔一样的冯姨娘出现的时候,便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老祖宗现在会有如此下场,也与她的强硬、喜欢掌控一切的性子脱不开。
谢向晚不想变成老祖宗那样的人,更不想让亲近的人对她心生忌惮。
所以,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该表现柔弱的时候就表现柔弱,而不是像个斗鸡一样,整日里斗志昂扬、不可一世的模样,这样非但不能让人心生敬畏,反而会让人避之不及。
果然,听了谢向晚的话,谢嘉树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满眼澄澈,知她是真心不恋权,满意的点点头,道:“嗯,我早就知道妙善是个通达理的好孩子。不过,周氏毕竟是新嫁娘,东苑的事,她未必能很快上手,你还是帮他们多照看几天,待她上下都熟悉了,再全部交给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