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同样是谋害谢向安,自己被罚禁足且没了丈夫的宠爱,她小洪氏又能有什么下场。
越想越兴奋,若不是脑中还有一丝理智提醒着,袁氏都想仰天大笑。
极力忍着唇角不往上翘,袁氏故意做出一副忧虑的模样,缓步进了正堂正间。
一进门,袁氏险些破功,因为她正好看到了跪在地上、满脸呆滞的小洪氏。
轻轻咳了一声,袁氏将冲到嘴边的笑意咽了回去,低头正欲行礼,座上的谢嘉树已经开口:“大太太过来可是有什么事”难道这么快就被谢穆青打回来了
真是没用!
谢嘉树心里叹了口气,他真是没有妻子运呀。接连娶了三个
妻子,除了洪氏还算能干之外,其它的两位,唉,不说也罢!
无力的摇摇头,谢嘉树现在忽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他也不想跟袁氏废话了,直奔主题:“堂妹那边可还好她有没有说哪里不满意”
袁氏窒了下,面皮儿有些尴尬,“穆青妹妹那儿一切都好,姑母和表妹还陪着,我、我想着还要准备午宴,便、便先回来了。对了,这、这是怎么了弟妹怎么”
谢嘉树摆摆手,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没什么,总不与你相干。”他现在真心没有精力跟袁氏闲扯呀。
袁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老爷这么说,也太不给她留面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这个家的大太太,是谢向安的长辈,更是小洪氏的大嫂。家里出了事,连谢向晚这样的毛丫头都能列席,为何她堂堂大太太却连问都不能问
一股血气上涌,袁氏梗着脖子说道:“老爷,您说这话可就有些不妥了,我好歹也是家里的太太。是弟妹的大嫂,如今她有了事,不管怎样我都该知道呀。”
说罢,又恐谢嘉树训斥她。她目光一扫,看到老祖宗怀里坐着的谢向晚,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补了一句:“老爷虽没有明说,妾身也能猜到一二,左右逃不过内院的那些。蓁蓁不小了,也该明白些世道理了,对于内宅的事儿,她也该有所了解。省得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以后被人算计了还要谢人家呢。”
乍闻袁氏的话。谢嘉树很是不满,但听到后面一句话,他也犹豫了。是呀,小洪氏算计谢向安这事儿,属于内宅妇人的手段。
而小女儿年纪小。可已经渐渐明白事理,现在让她旁听一下,倒也有益无害。
再者,现在有人用这样的手段对待谢向安,难保以后有人会用同样的法子算计他其它的孩子呀。
自清是大孩子了,应该不会轻易上当;妙善更不用说了,小大人一个。只有她算计旁人的份儿,断无她上当受骗的可能。
而蓁蓁唉,有袁氏这么个娘,这孩子将来如何,还很不好说呢。
谢嘉树伸手捏了捏睛明穴,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蓁蓁不小了,是该多学习些。”
袁氏唇角愉悦的上扬,拉着谢向意坐在了谢嘉树对面的玫瑰椅上。
没等多久,门外便传来梅香的声音:“老爷,谢妈妈、吴妈妈和小荷花来了!”
谢嘉树眉眼不动。只扬声说了句:“传!”
“是!”
梅香答应一声,引着两个妈妈和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
“老奴奴婢见过老祖宗、老爷,大太太、二太太、大小姐、二小姐,二少爷!”
三人仿佛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小洪氏,恭敬的跪下行礼。
老祖宗没有开口,淡淡的看了谢嘉树一眼自那日祖孙两个生争执后,老祖宗便不再在谢嘉树面前托大,而是事事都看谢嘉树的眼色。
谢嘉树也没有客气,直接开口道:“我为何叫你们来,想必你们心里都清楚。我的脾气你们也知道,我就不多说什么,我且问你们,二少爷怎么会突然变得口吃不伶俐了”
谢妈妈和吴妈妈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纷纷伏地叩头:“老奴有罪,老奴辜负了老爷太太的信任,没能照看好二少爷,还请老爷恕罪!”